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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在朝廷上,怔怔地说,“王爷自庆城远道而归,先入户部把陈年旧账处理了一个遍。而后南下去往受灾严重的南三城。听一同前去的同僚们说,王爷经常半夜还在处理事情。从庆城回来后,自掏腰包平了户部一部分陈年旧账。我不得不揣测您的良苦用心。”

云成微笑着看着他。

季择林捏着手里寥寥几行字,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他:“到了年关,朝廷死了一批人,被提拔了一批人。这样大的动作加深了我这种揣测。我以为王爷是想……”

云成咳嗽两声,打断了他逐渐激动起来的谈话。

他微微摇了摇头。

季择林站直了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爷志在千里。”

云成重新拿起笔,在纸上写字。

这次没用福有禄拿,季择林上前两步,弯腰去看他写的内容:

朝廷沉疴顽疾,我一没有雄才大略,二没有力挽狂澜之心。季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是皇兄殡天之前交给我的遗诏。我一并交给你,借此证明,我无私心,也无所求。

他把枕头旁边的东西递给季择林,季择林双手接过,展开一看,脸色已经全然变了。

上面正是天昌帝的亲笔,写明殡天之后由云成登基。

季择林抖着手往下看,是玺印和落笔。

天昌帝这一招实在是妙,他用遗诏获取云成信任,又对他痛下杀手,一旦云成也出了意外,天下自然还是会落在太子身上。

但是云成运气不错,没死成。这遗诏就成了他的护身符。

云成朝季择林点头示意,他坐了这半天,体力不济,额间发了一些细汗。

福有禄上前来:“季大人,王爷该休息了,您先请回吧。”

季择林愣着不动,手里的遗诏烫着他手心。

宫人端进来药碗搁在桌上,要去收拾桌上的空碗。云成摆摆手,宫人垂手退了下去。

他自顾端起药碗来喝,咽下去的很艰难。

季择林仍旧站在原地。

云成叹了口气,在纸上写:季大人一开始并非属意于我。咱们太子虽然年幼,好在心思单纯善良,白纸一张,不如寻得老师好好教,成就明君良臣的佳话。

季择林被那药味熏的舌尖发苦:“是我想错了。”

他望着云成:“一开始我以为你有所图,再不济也是左右幼帝的摄政王。阁老停灵的那天,你跟我说,让我缓缓图之,我有些疑惑,因为你的立场过于中立了。”

“我真的错了。”他望着云成,眼中浮现懊悔。

然而云成只是浅浅摇头。

福有禄上前催促,季择林要说什么,被他笑着打断了:“大人不急,王爷刚刚好转,精神不济,您别急于这一时呀。”

季择林顿了顿,门边传来响动,短短时间,宫人送进来第二碗药。

云城朝他报以抱歉的目光,低眉小口喝着药汤。

福有禄半推半就,把季择林请了出去。

御史台仍旧守在门外,看季择林魂不守舍地出来,拥上去问情况。

季择林松开手,遗诏被他们抢过去看,周遭立刻响起此起彼伏地抽气声。

不等他们发表看法,季择林怔怔道:“他拒绝了。”

所有人一齐看着他。

季择林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乍暖还寒的京都即便无风无雪也总是阴沉沉的,像压着一口沉闷的浊气。

周围的人拽着他,吵闹声叫人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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