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用、听话。”
贝尔摩德的身体也需要组织出产的药剂稳定,她时常出没在实验室。
对于首例妄图将“光明拽入黑暗”的实验,看乐子的人一点也不少。
贝尔摩德还记得那时,她看着A四肢被束缚在医疗床上,蒙着双眼,浑身上下都是伤。
为了防止他自尽,他连嘴都是被布条堵起来的,活着全靠营养液。
而在他的旁边,疯狂的科学家们旁若无人地当着他的面,争辩着是要“清除记忆”还是“灌输记忆”。
“技术要留下来,但意识又不需要!”那人说着,“反正那位先生要的只是一个‘挑衅组织的惩罚证明’,为什么我们不能实验更多的东西呢?”
他甚至俯下身拍了拍A的脸:“你打算怎么选?”
“哈!”
贝尔摩德听到A从喉咙中滚出一声轻笑,是嘲笑。
原来他一直清醒着。
于是,最终讨论出来的结果就是都要。
他们成功将飞鸟的羽翼折断,并且在上面烙上了沉甸甸的、刻着组织标记的铅块。
之后她再回实验室,见到的不是昏昏沉沉被囚于室内的青年,就是暴躁失控、在迷失自我边缘的野兽。
但是失控的工具依旧有着伤人的风险,他们必须矫正,将失控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于是……极度怕黑且不良于行的A便诞生了。
诸伏景光在听贝尔摩德讲述的时候,手上不由自主地翻阅着一打一打的资料,他看似在迅速阅读,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耳边贝尔摩德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在空气中碰撞成扭曲、刺耳的怪声。
手中的资料没有讲明A的实验过程,只是冰冷地记录了他一次一次“被使用”的状况,从一开始的混乱到后来短短几句的成功……很多页。
资料上的照片没有口罩,那个人逐渐从他熟悉的松江时雨,变成了苍白瘦削的A。
他的样子没什么变化,或许是实验带来的效果,又或许是这得天独厚的外貌本就长久,只是那目光,愈发死气沉沉,最后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工具。
他似乎跟他说过……他想离开这里。
诸伏景光无法感同身受,他只觉得自己被浸在凝固的黑色噩梦里,直到贝尔摩德喊他的代号。
“尤尔。”
“嗯。”
“你还记得最初去见A的时候,那位先生让你们带去的针剂吗?”
诸伏景光记得。
A的房间里的桌子上总是放着很多乱七八糟的针剂和药。
他自己不方便去拿,便是各种人需要他的时候,顺便带过去。
诸伏景光曾亲自握着A苍白纤细的手腕,将那不知什么液体注射进他的静脉。
……他没有挣扎。
“那就是‘控制’。”贝尔摩德显然是想到了自己,美眸眯起,微微带着嘲讽,“注射后,他站不起来,但是不注射……他会死。”
“这想必就是A现在背后的势力,急迫地将他放到明面上的原因吧,毕竟再不快点,指不定就钓不到鱼了呐。”
“尤尔,你想好怎么行动了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指不定会在最后的时间里,给那个可怜的家伙一点点温暖。”
他好像知道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出于对同类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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