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面前,徐祁年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这个问题吗?”他忍不住提醒他,“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不要再这样了。”
喻修景有一点懵,看着徐祁年的眼神变得直白了一些,但有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又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的可怜。
喻修景变了很多,徐祁年再一次意识到,从前他虽然也不爱说话,但就算是喜欢沉默,也可以有区别。??不说话,和不爱说话,和不敢说话,是不一样的事情。
心底的一角塌陷下来,徐祁年朝喻修景那边靠了一点,弓着脊背,离他的脸很近。
“我们以前是这样相处的吗?”他看着喻修景眨了下眼,“不是的,所以不用这样。”
徐祁年温和地说:“就算已经分开五年,但我们认识那年才十七八岁,现在你都要过二十九岁的生日了,有时候我都在想应该叫你什么,好像小景也不是很合适。”
喻修景摇摇头,眼眶变得湿润。
“我觉得我们还能算朋友,至少不是陌生人。”徐祁年这样说的时候,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只觉得一口呼吸格外哽咽。顿了半秒,他问:“你觉得呢?”
“是朋友……”喻修景很轻地说,沙哑的嗓子让几个音断开了。
“那现在还要和我这样说话吗?”徐祁年看着他。
“对不起……”喻修景被徐祁年很淡的一个眼神止住了话头。
“好。”喻修景逃避了和徐祁年的对视,放好平板窝进座椅里,过了一会儿和徐祁年说:“我想睡觉了。”
“嗯,”徐祁年看一眼他的侧影,“等会儿我让空姐不要打扰你。”
喻修景闭上眼,说了一句谢谢。
航程并不算很长,喻修景睡着了,而且没有梦到什么。
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张小毯子,是飞机上的。
徐祁年仍然坐在身侧,手上拿着一本杂志,上面有一些反光的图。
喻修景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低着眼看见了冰川还有海洋,以及一条跳出水面的鲸鱼。
“这是什么?”他问。
话说出口后,他才察觉不太合适。
但徐祁年没有在意,把杂志朝他这边偏了一些。
“南极。”
喻修景微微一顿,觉得徐祁年回答他的时候声音很好听,也很耐心,刚刚睡醒时他身上还散发着一些热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包裹着他。
“鲸鱼吗?”喻修景的下巴在毛毯上蹭了蹭,好让毯子不那么遮挡他的视线。
“这是座头鲸在迁徙。”徐祁年说。
“迁徙?”喻修景觉得很有意思,“这么冷……”
“那你在北冰洋的时候,有见过鲸鱼吗?”喻修景眨了眨眼,小心地问。
过了几秒,徐祁年才说:“有的,那次我们同时见到两只鲸鱼跳出水面,很漂亮。”
“哦……”喻修景本来还想问他有没有拍照,但是如果徐祁年说有,他又应不应该说自己想要看一看呢?
好像刚刚才和徐祁年变得不那么陌生了,喻修景不想太快把关系搞糟。
飞机广播开始通知降落,喻修景坐起来,收拾了毯子,系好安全带。
他们走vip通道出去,容悦在外面等他们。
在机场的粉丝不多,偶尔有认出喻修景的,但都被他当做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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