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喻修景就想到那年他们在大学里,说徐渭的那首诗:平湖一色万顷秋,湖光渺渺水长流。秋月圆圆世间少,月好四时最宜秋。
喻修景身体扭着去看徐祁年,他们对视一会儿,他便低头去翻相册。
“我们整理好所有的设备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要出发的前一个星期我还没回过神,有点意识不到我真的要参加这一次科考了。”
“等太阳落下是等不到的,北极进入极昼了。”
“你们可能以为这是很有意思的工作吧?其实不是的,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很枯燥。”
“回到船舱里,我才觉得暖和了一点,刚刚在外面拍到了很美的天空,冻得我手指发麻。”
“到这一天,我们来到北冰洋,已经整整一年了。”
“我第一次换掉了最厚的那一套衣服,他们说已经零度以上了。”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敏感,温度一下降,我的身体最先感受到。”
“边界是不存在的,因为地球是圆的。在辽阔无际的大海上,尽管每一片浮冰、每一座冰川都不一样,我还是有一种茫然的熟悉感。”
原来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完整的话。
我等你回到我身边。
“我真的想过你可以看出来,但是看出来了,可能你也不信,是不是?”徐祁年用手在喻修景脸上轻轻一摸,转而去捏捏他的脖子。
“嗯……”喻修景承认。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具有这样的胆量,觉得徐祁年还会爱自己。
喻修景合上相册放到一边,转了个身坐在徐祁年怀里,两条腿勾住他的腰,就这样闭上眼。
“能不能抱着我睡?”
“我哪次不是抱着你睡的?”徐祁年说的是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好久没有了……”喻修景把脸往他身上埋了埋,徐祁年揉着他脖子,感觉到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悠长。
在以为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徐祁年突然发现他又哭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喻修景真的在徐祁年怀里。
徐祁年把他抱得很紧,好像是为了完成昨天晚上喻修景的心愿。
他稍微一动,徐祁年便跟着醒过来,下意识凑上来吻他,手掌贴着他腰摸到更深的地方,问:“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没有……”喻修景有点不好意思,但徐祁年是他唯一的爱人,从离开他之后,就太久太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多少还是会觉得身体很奇怪。
“今天又要拍到很晚,晚餐可能没办法一起吃了。”喻修景说。
“嗯……”徐祁年把他抱紧一些,喻修景在他这里很小一团,轻易就能塞在怀里。
“其实我也要走了,”徐祁年说,“我明天晚上的飞机。”
“啊?”喻修景抬起头,一张脸被徐祁年抱得涨红。
他下意识说:“不要……”
徐祁年摸摸他头发,轻轻笑了一声,亲了一口他鼻尖和额头。
“你们还要拍多长时间?”
“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一个多月。”喻修景被亲得眯了眯眼。
“那其实不算很长。”徐祁年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这天徐祁年陪喻修景去了片场。他之前很多天不在,其实都有人猜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今天又牵着喻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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