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又看了眼苏则，才转头继续问卫风棠：“还有个问题，那头熊的尸体在哪？”
卫风棠看向秦瑜，秦瑜连忙回答：“不远，距离这里最多一天的路程。”其实半天就够了，问题是有她和老师两个拖后腿的在……
邢律点点头：“情况我都了解了，我会汇报给指挥部，说明情况并尽力争取。但我希望，无论指挥部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您都能配合我们，完成任务。”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指挥部驳回请求，要求他们立刻返回，卫风棠也不能反对，必须跟他们走。
卫风棠沉默了
好一会，最终颔首道：“好，我一定配合。”
得到卫风棠的承诺后，邢律看向大宇：“联系指挥部。”
“是。”大宇应了一声，从背囊里拿出卫星电话，摁下一长串号码，确定拨通后交给了邢律。
邢律拿着卫星电话起身走到火光边缘，站在明暗的交界线上开始汇报任务。
看着这样的发小，林修竹显然有些不习惯，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挺人模狗样的”，转头好奇地问苏则：“那头熊真是你杀的？”
在卫风棠的描述里，那头变异巨熊刀枪不入，子弹都会被它厚重的皮毛挡住，无法对它造成致命伤。
因出现得十分突然，它对科考队和特种小队造成了巨大损失，直到狙击手打伤了它两只眼睛，才给其他人争取到了一天的逃跑时间。但再次追上来的巨熊不知为何眼睛完好无损，身形更是暴涨了一圈。
卫风棠院士通过它后来融合人类声带的现象推测，这头变异巨熊同时具有基因突变和基因融合两种能力，并且能控制基因融合的方向。
这样一头诡秘莫测的巨熊，居然被刚刚变异的苏则杀了？要不是现场确实没有别人，林修竹都要怀疑是不是卫风棠和秦瑜同时产生幻觉了。
苏则很想否认，奈何实在找不到别人背锅，只能模糊地回答：“它有伤，行动也很迟缓。”
“真的？”林修竹几人求证般看向当时唯一还有点知觉的当事人秦瑜。
巨熊行动迟缓？秦瑜有一瞬间的怀疑，但很快她就说服了自己，毕竟她那个时候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整个人又惊又怕全凭一口气吊着，感觉出错也有可能。
“有可能……它追了我们三天，会疲劳很正常，”秦瑜表情有些迟疑，但越说她语气越坚定，“而且我们一直在奋力反抗，虽然伤害不大，但积少成多，多少应该能起一点作用吧……”
林修竹和大宇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卫风棠和打完电话走过来的邢律却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头能将瞎眼复原的变异巨熊，会因为持续不断的攻击积累伤害导致行动不便？
尽管心中存疑，邢律表面上却不露分毫。将卫星电话交给大宇，走到苏则身边坐下，他看着卫风棠道：“我已经把情况汇报给指挥部，他们需要时间权衡利弊，最迟明天早上做出决定。”
卫风棠松了口气，能讨论总比立刻驳回要好。
该说的都说完了，见卫风棠面露疲色，林修竹将露营箱打开，取出拼装单人床和睡袋，三两下就弄出一个还算舒适的床铺。
邢律面色古怪地看着，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而且你怎么会在长陵山？还和苏则在一起？”
听到前面的话，林修竹一脸得意，正想解释就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有些无语：“最后那句话才是你真正想问的吧？放心吧，我和苏则纯粹是巧遇，绝对没有背着你偷偷联系！”
说完，他翻了个白眼，见卫风棠和秦瑜为谁睡床推来推去，干脆用帐篷布又垫了个床铺出来，让他俩自己选。
听到满意的答复，邢律没有再说什么。见卫风棠在床上躺下，秦瑜也睡在了简易床铺上，他看了苏则一眼，起身整理出一片空地，然后从背囊里取出一块很薄的布铺在上面。
弄好这些，他看向苏则：“这布看着薄，但防水隔热，你要是累了，可以睡在这。”
苏则看了眼地上那块迷彩色的布，没有说话，邢律似乎也不强求，说完他便起身走到林修竹身边，低头仔细打量那八根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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