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奔跑着让自己变得强大,他祈祷郁遇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希望他没有太迟,他还来得及。
或许命运真的在暗暗怜惜他,郁遇最后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现在正闭着眼躺在他的怀里,他只要低头就可以亲吻到他的额头。
一年有365天,一天是24小时,每一秒时钟的指针都不停歇,近乎残忍地前行,且不能逆转,错过的已经错过,被放飞的鸽群不会再飞回,但幸好关于他和他的一切尚可挽回,薄阳洲要抓住此后更悠长的年岁,用要把它嵌进骨肉的力度紧攥。
薄阳洲收紧手臂,是恰好让郁遇可以与他无间隙地相贴,又不至于勒得他呼吸不畅的力度,他的下巴碰着郁遇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他一定要在郁遇之前醒来,看着他在自己的怀抱里睁开眼睛,在他的瞳孔里一点点出现他的脸时落下一个清晨的吻。
医院
郁遇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薄阳洲身边,就如他们做爱时的亲吻拥抱一样自然而然,好像他本就该属于这里。
但对于他们的关系,郁遇却并没有与薄阳洲心照不宣,说是金主与小情人,他们之间又从未有过合约,谈过金钱,说是炮友,薄阳洲又表现得太温柔,好像他是他的唯一。他们的关系像雾中的山茶花,朦朦胧胧,又因为那隐约能看清的花瓣娇软的形和晕开来的粉红带上几分旖旎,是真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带着无边的暧昧。
但这次郁遇不会再多想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破灭过一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自作多情了。
这里仿佛是薄阳洲免费为他提供的避风港,他不用支付报酬,就可以拥有平和静好的生活,他卸下了所背负的所有东西,变得轻松而悠闲,他心里忐忑还是被诱惑着停留,即使不知期限几何。
郁遇过得舒心,可并非所有人都一样,和他隔着半个城市的唐元驹的日子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唐公子的身边的狐朋狗友都知道他踹了那个跟他三年的beta,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往他床上送人,唐元驹来者不拒,好像是玩得比以前更花了,但事实是他的脾气也比之前更暴戾,没有人能真的爬上他的床,唐公子一个心气不顺就要把人轰出去,已经吓哭了几个omega。
没人敢说,唐元驹现在就像条无常的恶犬,露着尖利的牙齿看人,所有人因为知道他的喜怒无常不自主地惴惴不安起来,生怕下一秒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而唐元驹想要扑食的猎物只有那一个而已。
一直以来,在唐元驹的眼里他的情人和一件衣服一块腕表没有什么差别,看腻了用腻了就换新的,而旧物是被拿走或者丢弃他都不会再多给一个眼神,可本该成为“旧物”之一的郁遇却变成他心上的一根刺,直直插进肉里,让他每一个动作带动肌肉时都牵扯到它,那种细微的疼痛会在脑海被郁遇挤满的时候很快转变成让他控制不住破坏手边物品的暴虐心情。
那是不甘。
他不是没在风月找到过比郁遇更漂亮听话,被调教得更柔顺的beta,只是他看着那个beta比脸上的羞怯时只觉得厌烦,挑剔的目光从他的五官身材扫过去,不自觉拿他与郁遇对比,只比了一点就觉得索然无味,比起郁遇差得太远。
“非他不可”四个大字突然从唐元驹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很快又被他不屑地从脑里剔除,但他还是越来越频繁地想起郁遇,在每个beta或者omega的身上找他的影子,又把他们一一否决,认为他们都是拙劣的赝品。
终于某天,唐元驹在又硬生生折断一根钢笔时给了自己一个把郁遇弄回来的理由,他在这为了他过得不舒坦,郁遇却能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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