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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怀揣着他和他恩师的命,穿过幽长狭窄的管道,竭力去找天的光。”

“性格状态有变化吗?”

“有三段。”

“你说,我来写。”

接下来就没蒋麓什么事了。

老人的问题越来越古怪,而且渐渐没有逻辑,问某一场戏里天空的颜色,问情节高潮时主角更想哭还是更想笑。

情感的、抽象的、精神体验的,一概交由苏沉来回答。

他前后只看过两遍剧本,可好像已经什么都能对答如流,连台词都记得十分清晰。

在众多问题里,蒋麓只能回答一些具体的、可量化的小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写完,老头摁掉计时器,自顾自点了根烟,摘下耳机让他们听方才写下的谱子。

“主旋律,副主题变奏,另加不同场景情绪一共十首曲子,够你们用了。”

小提琴响起时,像是有脚步声急切前行。

他们明明还坐在后现代风格的客厅里,骤然就被旋律拉近情景里。

这一刻,音乐到底是由钢琴还是旁的乐器组成,好像都不重要。

起起落落的音符在循环着前进,像极了苏沉刚才描述的每一个字。

是下雪的凌晨,一个人流着血蹒跚地往前走。

是战争炮火的背景里,孩子们还在无知无畏地追逐嬉戏。

是飞鸟划过天空,然后哀鸣着死去。

是在极寒里以信仰去追逐滚烫的热,在囚禁里听到一场黄昏。

军国的黄昏,即将降下帷幕,与日色一起彻底死去。

再那之后再新生的,将是赤红的和平世界。

主角囚禁在深牢里,接近痴迷地等着。

他仍是最初的样子,戴着眼镜,步履蹒跚,是个看起来懦弱又愚笨的普通人。

可他已拥有来自信仰的永恒祝福,死而无憾。

蒋麓听到后面彻底无言,只觉得这二十分钟实在太值,以及庆幸还好自己带上了苏沉。

他的目光太过笼统,习惯了导演式的全局思维,反而钝化了这些细腻的感受。

而此刻的苏沉像是一把生锈了两年的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磨刀石。

他在和作曲家交谈的时候,通灵般的天赋再度被唤醒,连气质都间接显露出应有的锐利。

老人放完自己写的样曲之后,先看向的不是蒋麓,而是能够听懂更多的苏沉。

他先前的骄傲态度软化了很多,以奇异的和蔼态度询问:“还可以吗?”

蒋麓想说您写得真是太好了,我先前找了五六个一线配乐都没您这个效果。

但苏沉更快开口,摇了摇头。

“您忘了写树叶。”

“噢,是的。要写的太多了。”老人摆一摆手,按动了计时器,继续念叨着什么去修改前面的曲子。

树叶?

蒋麓都快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坐在旁边很是拘谨,琢磨着暗想难道我是麻瓜。

苏沉安抚性拍拍他的手背,表示你安心交钱就行。

蒋麓侧眸看他一眼,又隐约从陈沉之外的角度发现一些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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