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略有惊讶道:“可这不是前些日子才提出的意见么,可他们从前几年,就未再领职啊。”
就是因为这事一直没有提,所以他一时疑惑,最近才发现,宗室的官职,居然大多都是去辽东前封的。最后封的,也是父亲在位时封过几个,结果这几个还悄悄卸任了,宗□□那边悄悄就给办了,都没知会他。
“这……”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对视一眼,用眼神相互推脱一番后,还是当母亲出来承认,“你大哥前些年说你有意将他封往海外,吩咐家里的孩子不要为官。”
赵士程恍然大悟:“所以您感觉到不对,找大哥问缘由,大哥肯定不会瞒你,问明后,就吩咐家里的儿孙暂时不要领官,这些事就不再是秘密。”
难怪,他最近翻看宗室年轻人的官位时,居然别说五六品了,居然一个□□品的都没有。
老赵叹息道:“所以,你大哥还真不是杞人忧天,你要不是有这个心,怎么会去过问宗室,这么久都没给你惹麻烦的宗室。”
赵士程不悦道:“都是诽谤,这些都是我的血脉亲朋,我关心一下,又怎么了?”
赵家父母一脸冷漠,目露鄙夷。
赵士程无奈道:“行了,我几时强迫过别人,这事全凭自愿,我相信宗族之中,还是会有大志雄心之人。”
“谁心里没几个雄心大志了,”赵老爹哂道,“可你在上边,他们哪个敢冒头,躲都来不及呢。”
“明明我对宗室十分放任了,”赵士程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好了,这事我有分寸,等我选了人,你们若是不愿,我便收回,这总行了吧。”
夫妻俩这才松了一口气,种氏微笑道:“我这也没什么意见,嫡兄家便罢了,你那些庶兄弟,我是没意见的。”
赵老爹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老妻对台,只要儿子答应了,他还是放心,虎头做起事来虽然狠辣了些,答应人的事,倒是从来不打折。
解决问题后,这顿饭吃起来便更加和乐融融了。
虽然老赵偶尔要阴阳怪气一下,但这也是赵士程为数不多的乐趣了——自从他继位后,已经没有人会直接怼他了,大多数人和他说一句话,要在心里构思半个时辰,他稍稍调侃一下,便能吓得人脸色煞白,毫无乐趣可言。
吃完饭,赵士程结束了和父母联络感情,继续去忙了。
赵家父母对视一眼,皆露出一丝苦笑。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老赵叹息一声,“官家如今是越发有威严了,我在他面前摆起父亲的架子,如今都有些心虚了。”
“孩儿本性聪慧,”种氏摇头道,“也没什么猜忌之心,只是他如今还未大婚,更无子嗣,才让周围越发担心,就该让他快去娶妻!”
老赵冷淡道:“要谈这话,怕是就谈不下去了。”
别说现在了,他们早在十年前就管不了儿子了!
种氏当然也知道:“但这总不是个事。”
“慈恩所的姑娘们怎么样了?”老赵看着左右,低声道。
“还在做事,”种氏皱眉道,“怎么了?”
“要我说,虎头这种一月两月才去一次慈恩所,能有个什么感情,”老赵道,“不如给她们一些官职,让她们去虎头身边,每日来来往往,才更有机会啊!”
种氏脸色一变,担忧道:“这、这女子为官,怕是要震惊朝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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