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恭敬道:“回辜老,方才进去的所有人都已经立下心魔誓,绝不将此事外泄。”
辜老瞥他一眼:“一个心魔誓可不够。”
侍者又道:“已经请洪老给他们下了禁制,哪怕他们想说也说不出来。”
辜老这才满意地点头。
他回头,别院之中只剩四五个人还在等候了。
他眉头一跳,意识到方才那名戴面具的女修进去的时间似乎过长了些。
已经超过了此前进屋的所有人。
辜老眉头一皱:“她进去多长时间了。”
一旁的另一个侍者道:“回辜老,刚到半刻——”
话音未落,任平生推门而出,时间刚卡在半刻钟,不多不少。
面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叫人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露在外面的双眼却很是平静,并没有任何受惊的反应,步履平缓地走到书案边,未经太过思考,提笔写下自己的诊断结果。
辜老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深意。
倒是头一会,有外来的医者见了那女孩能不害怕的。
任平生写完自己的诊断,排在她之后的那几人也被吓跑了,偌大的别院中只留下包括她在内的四个医者,加上一个充当她药童的横舟,还剩五人。
四个医者将自己所写的结果封在信封之中交给侍者,随后便开始了一段时间的等待。
没一会儿,辜老看完了他们四人所书的诊断结果,眼底划过一丝惊异。
他将心中的惊讶压制下去,提步走到四人身边,清了清嗓子,客气道:“感谢诸位,看到那孩子之后还愿意留下为她诊治。”
他一出言,余下几人再也按捺不住,邓珩一猝然起身,脸色煞白地问道:“敢问前辈,那女孩可是半妖?沧州境内为何会有半妖出现?!”
这等天理不容的造物,终究还是会让很多人害怕和避讳。
余下几人,至少都是见过半妖,知道这是什么,也对此稍有了解的人,邓珩一问了他们想问的,几人同时看向辜老,想要一个答案。
辜老沉沉地叹了口气,竟露出不忍和惭愧的神色,沉痛道:“此事说来话长,沧州人族和海族对垒多年,战乱不断,此事想必诸位都知晓。”
“这孩子……”辜老顿了下,似有哽咽之声,不忍道,“这孩子,是前几年沧澜海祸之时留下的,海里的那些妖兽,毫无人性可言,激战之后偷潜上岸,竟对沧州人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等发现的时候,为时晚矣。”
众人大骇,邓珩一更是吓得后退一步,惊声道:“竟是如此?”
余下几人中,身着百草阁道袍的女子黛眉微皱,略带不解:“照您如此说,像这个孩子一样的半妖应该不止一个才对。”
辜老点头:“小友所言不错,这样的孩子,沧州约莫有近百个,他们被凡人害怕,普通修士也无法接受,卫家便将他们接了过来,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处。”
百草阁女修起身行礼:“卫家善举,令伏雨敬佩。”
中年男子同样起身,对辜老抱拳行礼。
毛笔在任平生指间来回打转,终于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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