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咋那么能藏东西啊。”
季雪满同样心叹,真是不可小觑这些桌柜的容纳能力。去年升上大四后,他和叶珏为方便实习还专门搬出去租房子住,那时已经带走一部分家当。原本以为这次回来能轻松收拾完剩下的,没想到是个浩大工程。
“快了,已经整理好一半……”
“跟阿雪一样,深不见底。”叶珏顿了顿,接着上面的话,做了一个黄色的比喻,还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季雪满拳头紧了:“想挨揍直说。”
叶珏不干了,嘴巴撅起指责道:“阿雪也忒小气了,不给做就算了,还不给说。”
“砰!”季雪满把装著书本的箱子往地上一扔,“咔嚓咔嚓”活动手腕从堆乱的过道朝他走来。
“!”叶珏惹火上身,可算知道害怕,慌乱中想要站起后退求饶,手往旁边一撑,摸到一个坚硬的长方体盒子。
好奇心驱使他停住,顺手捧起盒子观察:“咦?这是什么?”
季雪满被他一打岔,也忘记要揍他的事,跟着一起看去:“不是我的。你的?”
“可能吧。”叶珏把盒子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找到封口,上面的胶带还是新的没动过,这更让他感到奇怪。
“完全没印象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拆了胶带,盖子一掀。
两人当场愣住。
季雪满惊诧的脸一点一点变红,抬眸瞪向身边的人:“这就是你买的东西?”
“是……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叶珏语无伦次地解释,却忍不住再次看向盒子里面。
是一个设计精巧得有些梦幻的情趣玩具,一头长点、硬点,另一头短点、软点,由中间连接,可以用手握着,颜色还是可爱的糖果粉,正崭新、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叶珏渐渐没声了。他想起来,这好像的确是他买的,大约是两年前,可惜拿到手后季雪满正巧生了场感冒,他忙前忙后地照顾,随手把东西往橱里一塞,而季雪满病好后也不宜过度剧烈运动,久而久之,他就将这东西遗忘了。
“阿雪~”叶珏抱着盒子,狗狗眼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季雪满怎会不知他所想。
“收起来。”他颇为羞恼。两人交往几年,该做的早就不知做了多少遍,在叶珏的死皮赖脸央求下,小玩具也用过一些,可季雪满总觉得用玩具太羞耻,每遇上这事都不好意思多说。
叶珏知道季雪满是脸皮薄,也领会他这意思是允许了,生怕他反悔,忙不迭地应一声好,把盒子放到要带走的物品堆里。
季雪满看着他的动作,脸上越烧越热,空调都降不下温。
“快干活。”他心慌意乱地扔下一句,转身去到另一边的柜子。
全然无法细想身后那灼热到几乎要吞掉他的目光。
*
晚上十点。
一天下来,宿舍内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明早再扫个尾即可。两人没有离开回外面租的房子,而是简单在宿舍凑合一晚,拿出一床旧的但干净的床单和薄被铺上,睡到一张床上。
这栋宿舍楼都是套间,一间宿舍住四个人,两两分开住在左右两边,中间是公用的卫生间和起居室。他们的另外两个室友一直住在宿舍还没搬,但今个儿那两人去酒吧嗨,事先跟他们说太晚可能就不会回来。
这正和叶珏的意。他与季雪满住在一起久了,还真不习惯居住空间里再多出其他人。
此时,他正坐在上铺,兴致勃勃地研究白天发现的“沧海遗珠”,摆弄小玩具的两头。忽然,卫生间内吹风机声音停了,紧接着是开门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连忙把小玩具藏到枕头下。
季雪满从梯子爬上去,腿刚挨到床沿,叶珏就赶紧把他抱到床上来,顺便还埋了次胸。
“唔,阿雪好香。”他贪婪地深深吸气,吸着吸着就把人睡衣领子蹭开一大块。
季雪满被蹭得痒,按住他的脑袋:“你刚才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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