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季雪满方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镜子。
真是话多,有人要听他示爱吗?
他这么埋怨道,可左手不自禁抚上脸颊,嘴角扯起藏不住的微小弧度。
*
回去的路上,叶折瑾在充分计划今夜良宵该如何美好度过。
然讨厌的人总要蹦出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他。
他出了传送阵,本想去百味殿寻点补肾壮阳的吃食,结果路过舟济阁时,忽然从阁内扑出来两个人拦住他的去路。
“叶折瑾,你去哪儿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尖锐喊声险些要穿透人的耳膜。
叶折瑾不耐地捂住耳朵,定睛一看,是满面怒容的冯昔。
他心笑这小人是要来找他拿催情散的事做文章了,佯作懵懂问道:“冯师兄是有何要事?”
“你——”冯昔张口就想骂,他昨天演了半天戏,慌慌张张地一会儿找这个师兄一会儿拜托那个师弟,说自己重要配饰丢了问他们看见没有,好不容易引来大家的关注,他才“艰难回忆”起可能是落在叶折瑾的住所,然后又欲说还休地暗示大家小师弟对他有意见,把叶折瑾的人品暗贬一顿后先把这罪行定了,再故作为难地请同门陪他一起去问叶折瑾要回配饰。
可一行人在傍晚浩浩荡荡来到叶折瑾的小竹屋后,等待他们的只有上锁的门。
叶折瑾人是找不到了,谁能想到稳重知礼的小师弟彼时正在澄微山缠着教主死皮赖脸求欢呢?主人不在,哪怕叶折瑾有嫌疑,同门也觉得破门而入不合适。看在面子上,众人陪冯昔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耐烦了,随意敷衍安慰两句便都撤了,没再放在心上。
冯昔肺都快气炸。
这叶折瑾没事瞎跑什么?前天晚上是,昨天晚上还是,可别是去哪鬼混了!冯昔巴不得赶紧抓到叶折瑾的小辫子,使其在教派内狠狠地颜面扫地。
这份嫉恨太容易表现在脸上,叶折瑾看着冯昔几近扭曲的面孔,面露疑惑:“我什么?冯师兄怎么不说话了?”
跟冯昔一起的潘桐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哈哈,阿瑾你别见怪,你冯师兄看你一夜未归,担心你呢。”
叶折瑾觉得好笑:“这样吗?可我与冯师兄不住在一处,冯师兄又是如何得知,我一夜未归呢?”
眼见误会要加深,潘桐忙解释道:“啊,这不是昨个儿我和冯师弟到你那坐了会儿吗?下午时冯师兄发现自己的随身配饰没了,找了一圈没找到,想着可能是不小心掉在你那里了,想回去找来着。”
“是吗?”叶折瑾盯着冯昔怒到快要喷火的眼睛,意味深长反问道:“冯师兄确定丢在我那里的是随身配饰?我竟不知还有人会将瓷瓶——”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冯昔一听到瓷瓶两个字时就警铃大作,当即打断叶折瑾的话,转头对发懵的潘桐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想起来,我那天换了衣裳,忘记把随身配饰解下来了,没有丢在叶师弟那边。”
叶折瑾微微笑道:“冯师兄找到东西就好。”
冯昔也咬牙切齿横笑道:“还是多亏叶师弟,要不然我怎么能想到呢。”
“不客气。”叶折瑾在他胳膊上重重拍了一掌,拍得人都往右边踉跄一步:“下次可别再乱丢东西咯。”
冯昔:“……”他娘的,好想弄死这小子。
潘桐一手扶住要摔倒的冯昔,一边转移话题:“对了阿瑾,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看人界发往教内的求助信,最近有件棘手的事,我们打算去处理一下,你跟着一起来吧?”
叶折瑾皱眉:“何时启程?”
潘桐以为他有意向,喜道:“今日申时。”
“不去。”
“嗯嗯,等太阳一落山……诶诶诶?不去?”
潘桐惊讶:“阿瑾,此次事件是人界一座城有恶鬼行凶,是个难得锻炼的好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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