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折瑾似是没听见,继续问:“你记得吗?”
周宛萱恶狠狠斜剜他一眼。
她冷笑道:“怎么?你是要替他报仇吗?”
叶折瑾摇头道:“不,我不认识他,但我前不久认识了他的妻子。”
周宛萱不明白:“他妻子?关我什么事?就算我把她丈夫掳来,也放他回去了!我承认,那刘才确实和其他掳来的男人不太一样,没做过对不起他妻子的事,也抵抗住了我们的威逼利诱,算是合格,所以我留了他一命。”
“留他一命?你确定?”叶折瑾对此不敢苟同,将孙梦梦的遭遇全部告知她:“你放刘才回去,而他已被鬼气侵噬命不久矣,他父母不是好的,气死刘才、逼他妻子做冥婚,对外宣称他妻子随他殉情,实则是将人囚在府中羞辱打骂,强迫她与刘家众多男丁发生关系,只为生出孩子记在刘才名下算作留后。我不清楚你说的留他一命,就是这么个留法?”
乍一听到有个女子和自己一样受歹人奸污,周宛萱先是怒从心头起,随即意识到这件事和自己还真脱不了干系,这股火气又变成了尴尬、愧疚和烦躁,脸色难看道:“我掳他来时,他还没和他妻子拜堂成亲,我又不知道他死了后他妻子会这么惨。”
叶折瑾听出她话里推脱责任的意思,就事论事地讲:“刘才妻子的不幸,归根究底是刘家丧尽天良。但是她本可以逃离刘家的魔爪,和刘才幸福安稳过平淡的生活,如果你没有掳走刘才并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话。”
周宛萱握紧拳,急道:“那你要怎样?人已经死了!再说,刘才就算抵抗得住一时的诱惑,能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他妻子吗?他有那样恶毒的家人,他妻子嫁给他受尽磋磨只会是迟早的事!而且我说过了,我留了他一命,在他两次没中套后我就让我的手下把他送回去了!”
“你的手下?也是鬼修?”叶折瑾想起孙梦梦说的,刘才面对的是一群女鬼。
周宛萱双手抱臂,挺胸骄傲道:“是,她们和我一样,誓要报复生前遭遇的种种不公。她们追随我,忠于我,和我活着的时候遇到那些人不一样,她们永远不会背叛我!”
“是吗?”叶折瑾反问道:“那是你让你的手下强制吸干刘才的阳气和精气,直至把他几近吸成一具干尸?”
“我才没有下过这种命令!”周宛萱当即高声反驳,怔愣一瞬,而后满面怒容道:“你撒谎!她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怎么不会?”叶折瑾冷静分析,列出两条理由:“你将原安城即将成婚的男人掳来杀掉,你的手下深谙你的深仇大恨,既是对你忠心,那就会恶你所恶。又或者说,单纯是刘才的阳气精气太过美味,她们不甘将其放走,便阳奉阴违地偷偷吸食。说实话,比起前一种,我倒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这一通说下来,本是说给周宛萱听,可越说他越觉得熟悉,好似他自己曾亲身经历过类似的事。
然后,他毫不迟疑给出建议:“对于私自妄为背叛的手下,绝不可留。”
周宛萱看清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和杀意,即便她是鬼身,后背也一阵发凉。
可下一刻,叶折瑾又恢复温和的姿态,接着同她道:“其实最错误的,是你的认知变得极端。你恨周家、郑家,恨南伦寺的假和尚,你杀了他们报仇雪恨情有可原,但你杀害的其余人未必全都对你落井下石过,也未必全都是你以为的坏人。你以个例囊括一整个群体,为此不惜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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