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低呼,接着脑袋一痛,和季时风的额头撞了一下。
两个人靠得极近,路辞呆住了,眼也不敢眨,嘴里的麦丽素瞬间变得没滋没味。
路辞在季时风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一脸呆滞的他自己,还看到了季时风古井无波下微妙的克制情绪。
“我们现在也脑壳对脑壳了,有问题吗?”季时风低声说。
等路辞回过神,季时风已经恢复了背靠椅背、懒洋洋的姿势。
这个额头贴额头的触碰其实很短,可能只有三秒,也可能不到三秒,但那一刻的温热触感却像嘴里拉了丝的巧克力都一样,被路辞无限延长。
路辞看了眼季时风,忽然觉得好热好热,整个人呼哧往外冒热气。
恰好上课铃打响,他“呲溜”滑下季时风的桌子,坐回自己位置去了。
季时风看着路辞惊慌失措的背影,眼底眸光闪动,抬手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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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老师讲着课,路辞心不在焉,三层小别墅来回摆弄了好几遍,愈发觉得自己有病。
他具体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怪怪的,怪别扭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路辞撕了一页纸,写了一行字,然后趁着老师不注意,把纸往后抛给季时风。
季时风接过一看——
“你可别把悠悠带坏了,早恋是不对的,早恋耽误你学习。”
季时风眯了眯眼,在路辞的狗扒字底下写了一句话,再把纸团扔回去——
“是谁一天到晚想和悠悠处对象?”
季时风其实抱了点难以言明的小心思,试探试探倒霉蛋到底是怎么想的。
路辞完全没觉察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劲,他倒也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回复——
“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富二代,富二代都不学习的。”
季时风展开纸团前缩了缩指尖,看了路辞的回复后,面无表情地把纸张叠了几叠,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倒霉蛋果然喜欢的是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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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这一天的气氛都有点儿别别扭扭的,人参和其他补品在路辞包里放了一天,都没找着机会给季时风。
今晚篮球场是其他班的,球队休息没训练,陈放他们下了课就走了。
季时风收拾书包,路辞想把从家拿来的补品给他,转头瞅了季时风一眼,瞄到他棱角分明的脸,想到两人贴着额头的样子,瞄到季时风骨节分明的手,想到季时风勾着他脖子的样子。
这么一想又脑袋发晕,路辞怂了,算了算了,今天中邪了,晚上回家冷静冷静,明天再给吧。
路辞大腿上放着斜挎包,无意识地把拉链拉开又合上,合上又拉开,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后脑勺忽然被轻轻一敲,路辞回过头,季时风站在他后头:“吵死了。”
路辞赶忙双手抱紧包,警惕地说:“你怎么偷看我包啊!”
“……”季时风双手插着兜,“包里什么好东西?”
路辞心念一动,刚好可以借着季时风看包的机会,顺水推舟就把包里的东西给他了。
于是路辞清了清嗓子:“好东西可多了,想看啊?”
季时风嘴角一勾,拎起自己的背包走人:“没兴趣,不看。”
“……”
路辞冲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鸟人季时风,说走就走,人参丢了也不给他!
路辞把人参从包里拿出来,走到垃圾桶边,瘪瘪嘴,又装回去了。
这是给季时风爷爷的,不是给季时风的。
作为一个心胸宽阔、开明善良的有钱人,是不能做出迁怒这种傻逼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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