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风又大,倒霉孩子也不怕着凉。
路辞哼了一声,把袖子撸了下去,满脸不服气:“那我什么时候能打他?”
季时风拧下油门,在轰轰的引擎声中随口说:“等你长到一米八。”
他妈的,他从176.1长到176.4就长了一年多,得长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到一米八啊!
路辞委屈了,季时风这是摆明了不帮他,要帮那个讨厌的马一阳。
——要是我和马一阳同时掉水里了,季时风先救谁?
脑子里忽然跳出这么个问题,路辞没滋没味地咂咂嘴,季时风那鸟人肯定先救马一阳。
等他回过神,摩托已经“咻——”一声开远了,正在前边路口等红灯。
路辞在摩托尾气里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坐在季时风的摩托后座、双手抱着季时风的腰、脸蛋贴着季时风的背,是什么感觉来着?
操!来的路上太着急,忘了好好品味品味,这会儿想不起来了!
路辞急得直拍大腿,恨不能把马一阳从车上薅下来,自己爬上去取而代之。
·
回家的路上,路辞进行了一番十分缜密的推理。
要是路易不找季时风麻烦,就不会认错人;要是路易不认错人,就不会进医院;要是路易不进医院,他就不会那么心急;要是他不那么心急,就不会忘了坐在摩托后座是什么感觉。
说来说去都是路易的错。
路辞对着路易磨牙,咯咯响,路易瞟他一眼:“又发什么癫?”
路上有几个飙车党开着摩托飞过,其中一辆车上载着个美女,穿着皮衣皮裤,英姿飒爽,路辞好羡慕。
“停车,我要下去坐摩托!”路辞说。
“大冷天的,你坐个毛的摩托。”路易掐他脸。
“我宁愿坐在摩托车上哭,”路辞眯了眯眼,“也不坐在出租车里笑。”
路易摇下车窗:“师傅靠边停,让他下去。”
风“呼”地灌进车里,路辞觉得小揪揪都要被掀翻了,于是迅速摇上车窗:“师傅别停,停了就让他得逞了。”
路易直翻白眼。
路辞这一晚上又练篮球又去医院的,属实是累坏了,没多会儿就上下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
路易挪了挪屁股,挨着路辞坐,路辞脑袋一歪,靠着哥哥肩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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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睡了一路,路辞回到家又来精神了。
在花园里练了会儿篮球,摧残了花花草草八盆,路辞忽然觉得脸蛋有些干疼,估计是晚上吹风吹多了,吹裂了。
洗完脸更难受了,感觉是又干又裂,路辞忙不迭跑到主卧,在林咏梅的梳妆台上翻找起来。
瓶瓶罐罐一大堆,他找了个写着“润肤露”的绿瓶子,倒了一大捧水在手心里,一股脑往脸上拍。
拍完了润肤露,脸上还是有种针扎的感觉,路辞心想完了犊子了,这玩意儿不会是他妈的搓脚水吧,这不得毁容了?
于是路辞给林咏梅打视频电话,林咏梅正在搓麻将:“小宝贝,怎么了?”
林咏梅和路祖康回老家参加婚礼,原计划两天就回来,没想到新任老舅妈忒热情,非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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