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束反抗,为了护她右臂被打到骨折。
到医院里用钢板接上,外表看着无异,可也再考不了警校。
再后来。
就是现在。
他又在抢救室里。
安涴捂住双眼。
泪水沁润凝固的血液,顺着她脸颊手臂缓缓流淌。
触目惊心。
“别放弃他。”
嘶哑的男声。
安涴顿住,没动。
“你们分开这三年,他过得不好。”
“为了出头,他在酒局喝到胃出血。送他来医院,他疼得一直喊你的名字。”
“今年也是,他觉得稳妥了,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才敢回来找你。”
安涴眨眼,又有眼泪落下。
“之前……是我的错,我以为那样对你们都好。”
容钦冷淡的面容些许茫然。
红灯灭。
容钦瞳孔微震,安涴立刻察觉出,猛地侧头。
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梁束家属是哪位?”
两个愣住的人一起回神,快步走过去。
“我是他的女朋友。”
医生闻言看向安涴犹豫一秒,看向容钦。
容钦立刻开口,“我是他……哥哥。”
嗓音艰涩紧绷,“亲哥。”
“哦。”
医生点头,“你们都在,我跟你们说一下病人的情况。”
“病人刚刚出血量有点大,但是运气不错,腹部中刀并没有伤到脏器。四肢也有刀伤,但都不深,没伤到筋。”
“得静养一段时间。”
医生交待完,又朝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开时被安涴叫住。
“医生,他右臂没事吗?之前他手臂骨折过。”
医生愣了愣,“没事,没看到旧伤怎么样。要不放心回头再拍个片子。”
“好……”
安涴怔忪。
梁束的右臂简直快成了安涴的心病。
医生离开,手术室外的这一处小空间重新归于宁静。
容钦看她一眼,“你等他,我去安排一下。”
没一会儿,梁束被推回病房。
他还昏睡着,不知是没醒,还是麻醉效果没散。
即使输过血,他的面色依旧苍白。
安涴坐在病床边,小心握着他没有伤口的手指。
掀开被子,赤.裸的上身的刀痕已经结痂,比较深的那几条都缝了针。
安涴闭上眼,趴在他的床边。
梁束是第二天清晨醒来的。
意识回笼第一秒就觉得浑身都疼,他眉心紧蹙,刚动一下就忍不住嘶了一声。想抬手,觉得不对劲,低眸一就看到她毛茸茸的脑袋。
伸手想碰碰她,才发现左手被她轻轻攥着。
梁束就这样看着她,目光如水。
阳光透过窗帘,隐隐照亮房内。
吱呀,病房门被推开。
梁束看过去,是容钦。
两个男人沉默对视,片刻后,容钦先挪开眼,走过来。将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放下。
“早餐。”
容钦轻声,“你俩的。”
梁束竖起食指到唇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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