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自己上回情绪失控是什么时候了,试问他情绪一向很稳,每回与朝中臣子对峙,失去理智的人,永远都是对方。
可如今他看着她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竟然有了火冒三丈的趋势。
往日他怎么没看出来,她还有这等气人的本事。
对于自己的‘本事’,芸娘完全不知情,不过确实是松了一口气,本担心他真会介意,听他自爆出了萧娘子,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瞬间放了心。
横竖不过一句称呼而已,既然萧娘子有唤过他哥哥,那就更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且“哥哥”“妹妹”那是兄妹,又不能结亲。
芸娘适才被他那道笑容里的风采,勾迷了眼睛,心口还在跳着,转过头去不敢再去看他,完全没留意到,身旁的人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
耳边一阵沉默。
芸娘拉开了旁边的车帘,放了一点风进来,待心口的砰砰声缓下来,才回头,看到的便是一堵脊梁。
芸娘偏头探过去看了一眼,没打扰他继续看书。
马车到了正风院,车刚停稳,裴安合上书,身体是转过来了,目光却没在她脸上,“童义会带你去后院,你要上哪儿交代一声便是,我还有事要忙。”
芸娘点头,体贴地道,“好的,郎君去忙吧。”
裴安:.....
裴安抬眸,看着她一脸善解人意的温柔笑意,一股无力感顿时袭上脑子,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能被一个小娘子气到这份上,简直是笑话。
裴安起身,拂起车帘,跳下了马车。
“带她到后院安顿。”吩咐完童义,裴安头也不回地跨进了正风院大门。
童义一愣,这两天都是一口一个夫人,怎么又成了‘她’了。
—
芸娘没什么事,不急不慢地跟着童义进了正风院,心中好奇裴安之前在这儿都是怎么生活的,走一路问一路。
童义一一解释给她说听。
经过前院长廊,芸娘看到了一个院子里,撑着几排架起来的竹竿儿,晒被子的又不像太高绑得也密实,转头问童义,“这是用来作甚的。”
童义神色一闪,欲言又止,“夫人,这个就莫要问了,奴才怕夫人夜里睡不着。”
芸娘不解,“几个竿子,有什么睡不着的,还能是什么要人命的机关不成?”
童义见她执意要问,也没再瞒着,“机关倒不是,不过是用来晒人皮的。”
果然,芸娘的脸色瞬间变了,大白天的艳阳高照在头上,身上却起了一层寒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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