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这条命也福祸难测,
在尽全力保护岑浪的时候,他就没办法给杭露侬满分的爱意,站在她的角度,实在不必。
在这方面,岑祚舟一向拎得清。
无法回应她的爱实属情非得已,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情难自禁的时刻。
他当然是有过的。
情难自禁的时候,他选择了娶她;
情难自禁的时候,他对任何人都傲然蔑视,唯独给予她短暂而无限的温柔;
情难自禁的时候,他不想杭露侬误以为自己是什么荒唐的替身,于是在结婚之前就对她坦白过一切,关于他的过去、岑浪的来历、以及他对岑浪的生母没有半年男女之间的情意。
情难自禁的时候,
“我说了,我只有过你,无论名义上,还是情感上。”岑祚舟替她擦干净眼泪,拢好外衣。
看到她哭,他还是情难自禁地对她坦诚。
“所以,别哭了好不好。”岑祚舟站起身,语气温和地说,“我们回家。”
杭露侬仰头望向他,半晌,破涕而笑,坐在沙发上没动,却耍赖似的伸手向他。
岑祚舟淡淡挑眉,再次倾身,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朝门口走去。
醉酒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快,
没多久,甚至还没等走到车里,杭露侬已经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这一觉,就是天亮。
醒来迷迷糊糊摸去浴室刷牙的时候,她忽然惊醒,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好像醉成一摊烂泥,然后岑祚舟好像有来接她
……?
她四下环顾一圈,发现是自己住的酒店。
难道说,昨晚见到岑祚舟是她的幻觉?他根本没来?自己是被助理送回酒店的?
她含着牙膏跑出浴室,刚要拿起手机拨电话给助理,门外忽然传来节奏规律的敲门声。
“谁啊?”她走近门边问了句。
很快,门外响起男人低磁沉沉的声音:“我。”
!!!
是岑祚舟。
“等、等一下!”
杭露侬拔腿跑去浴室,动作飞快地刷牙洗脸,拿出毕生所学无比迅速地画了个妆,换衣服换鞋,总算勉强收拾得形象还算不错,边不安地整理衣服,边走过去给他开门。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杭露侬惊讶道。
岑祚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将一对耳环递给她说:“昨晚落在我这儿的。”
“哦哦……”杭露侬伸手接过来,徒然惊觉到不对劲,错愣问他,“昨晚…你来找过我?”
“断片了?”岑祚舟眯了眯眼,大方承认,“我送你回来的。”
杭露侬当即惊出一身冷汗。
“那…那个,我没乱说什么……吧?”她眼睫疯狂眨颤,试探着问。
“说什么?”岑祚舟反问。
“没,没什么就行。”杭露侬立马摆手,干笑两声,此地无银地解释说,“主要是昨天杭氏刚签了个大单,够吃一年了,我这一高兴就跟歆歆她们几个喝得有点多。”
歆歆就是她的那位女助理。
岑祚舟没说话,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就在杭露侬手心各种飚汗快要扛不住他的眼神准备全招了时,倏然男人懒淡地笑哼了声,语调轻描淡写:
“还行,不算醉,还知道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杭露侬:“……”
她咬紧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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