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开始上手,“没关系,你要实在忘了,我就在这里帮你回忆回忆。”
岑浪抬手双指夹住她的嘴唇,咬牙切齿:
“时眉,别作死。”
……
午夜,骤风哀鸣。
隆冬萧寒,冰封颠潦冷寂,自北南下而来一场流离失所的飓风,吞噬云雨,刺穿浓雾,漠傲如狂暴蛮勇的野心家,踢踏铁蹄造势搅乱这个夜晚,无从安宁。
可家庭影院内,春和景明。
壁炉灼然上等雪松木。
珍妮小姐的蕊瓣被倒吊烘干,混合小柑橘投撒入炉一同蒸烤,冷消清冽中渗透丝缕甜滋味,仿若倾翻在年轮上的花蜜,浸染木质尾调,恰到好处。
投影墙放送《闻香识女人》。
留声机娓娓流泻《一步之遥》。
整间影室只有一盏灯。
一盏斜拉式落地氛围灯高挑拉罩,打投出粉与紫的碰撞碎影,一半浮华,一半幽郁,渐然晕圈杂糅归合,敷弥落下。
“当啷”一声脆响。
时眉手持高脚杯,与岑浪碰杯相撞,一饮而尽。她放下酒杯,双手拎起红色裙边曲膝低头,向岑浪致以公主点头礼。
岑浪恹恹挑眉,耐着性子配合地单手微举,打转两圈,贴在左肩前,半弯腰身,一个绅士礼稀释在他桀骜气质里。
野欲不驯,风雅又风流,
舞曲滑入高潮。
时眉被岑浪搂住腰肢,一手搭上他的肩,另一手与他指掌相抵,俨然端
起双人舞姿的架势,起范很足。
他们光脚在白色长绒毯上,借这曲《一步之遥》的短暂切分音节拍,滑步踢腿、旋转、搂腰,舞步交错,进退往来。
配合出一曲热情激烈的,探戈。
不,不是配合,
应该说是,较量。
一如他们床上床下习惯性的较量,岑浪优雅不拘,时眉明艳奔放,两人势均力敌,明暗拉扯,彼此抗衡。
这已经是他们练习的第十天。当岑浪告诉她即将来临的游艇晚宴上需要跳舞,问她想跳什么时,女人斩钉截铁地拒绝华尔兹,就要跳探戈。
岑浪自然无可无不可。
只是,她大学在兴趣社团学得那点三脚猫皮毛,该如何与自幼跟随私教练习纯正探戈舞步的岑浪呢。
明知赢不过,还偏要较劲。
还从不知认输。
她总这样,倔强,执拗,又迷人。
当这段烈如野火的探戈,以时眉迈错最后一个舞步而告终时。
“你输了。”
岑浪当然不会为她放水,认真对待每一场较量,才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
他扯起嘴角,做了个勾点手势,
“过来。”
时眉努努嘴,认栽般小步挪蹭着。
然后十分自觉地探身过去,伸给他一颗脑袋,闭紧双眼,颤音叮嘱他:
“轻点儿弹呀你……”
岑浪哂笑了声,“愿赌服输啊。”
时眉哼了下,也不指望他会手下留情,用力紧紧闭着眼睛,虽然这几天眉梢被弹,但每次都还是莫名紧张,紧张等待着额头上那一下弹响。
然而——
预想中的脆疼并未袭来。
取而代之的,
是落在唇上的舐吻。他的吻。
根本不必半字语言,时眉迅速回应他,胶着黏腻的舌吻近乎爆发性地发生在下一瞬。然后,壁炉噼啪点点的白噪音里,混入些许别的声音。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长绒地毯上。
岑浪一手把控她的蛮腰,呼吸郁沉,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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