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一些不太重要的人,您随心所欲便可。”
顿了顿,少年有些犹豫,“如果您不嫌我麻烦的话,就让他们自食恶果,还有那个程裕,我希望金钱不能够成为脱罪的便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程裕是那个家暴男,在少年死后,他的家人利用重金聘请了一位赌徒的佣人顶罪,案发时那个佣人正好在现场。一条人命就因为所有证据指控不足,让他就此逃脱法/网,故而少年才会如此痛恨。
“允。”
***
盛夏炎炎,在气温高达三十二摄氏度的情况下,一家大排档中,到处飞着苍蝇和蚊子。
“陆砚?陆砚?傻站那干啥呢?还不赶紧去拍苍蝇?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吃吃!要不是你妈求我收你,我看哪个敢收你!一点儿眼力都没有,眼中要有活懂吗!?妈的!苍蝇蚊子怎么这么多?”中年男人光着膀子正在用力打扇,走到水龙头下打开水,却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给熏得更热了。
“我靠,这水不用烧都能烫猪毛了!”中年男人骂骂咧咧,满口晦气。
“不用还不赶紧关上?水费不是钱呐?现在生意难做,那些客人眼睛跟被糊了屎似的,只往隔壁去,也不知道火锅有什么好吃,这么热的天吃火锅多半是脑子有毛病!夏天冰啤酒配烧烤才是绝配,这些城里人根本不懂得享受生活!”同样打着扇子的中年女人骂骂咧咧说道,丝毫不看自己是什么情况。
这么热的天,但凡聪明的人都会去有空调,卫生还干净的店面吃饭,谁会没事到一家热得可以烤鸡蛋,连啤酒都是热的,不但如此厨房还隐隐传来臭味,恍若苍蝇蚊子孵化场的烧烤店?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生活太安逸,想要给本就艰难的生活火上浇油。
见到陆砚没动,中年男人还想再骂,却被手机铃声打断。他瞪了一眼陆砚,接通电话,“喂,陆记烧烤,哪位!?”
这声音之大,还带着隐隐烦躁,根本不像是做生意,而像是找茬的人。好在也不是什么客户订餐,而是陆砚的养母打电话过来。
听到不是客户,男人稍微好点的情绪又转为阴沉,他朝陆砚吼道:“你妈叫你到三岔路!还愣着干啥?等我请你啊?”
陆砚没有理会,回到他住的房间里,取出原身的东西塞到用布袋缝合成的‘书包’背在身上。
见到陆砚连行李都打包了,中年男人冷呵道:“说几句还有脾气了啊!?白吃白喝我的怎么不见你有脾气?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是吧?成,你有骨气今后就别再来我这儿,即便是你妈跪下来求我,我也不……”
中年男人还欲说,却被女人用胳膊肘捅了腰间,小声咬耳朵,“少说点吧你!现在请个服务员没三千块钱不干,还只干擦桌子扫地上菜的活计,把他骂跑了碗是你洗,还是菜是你切?或者其他你来干?”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也不吭声了。
正如中年女人说的一样,现在有些餐馆,服务员只做擦桌子跟服务客人的活计,接待客人是迎宾的活儿,上菜是地哩,洗碗有专门洗碗阿姨,还有协助厨师的打荷人员,甚至还分什么面点师,中餐师父和西餐师父,分工职责种类繁多。
在这俩夫妻看来,每一项都是烧钱的活计,像陆砚这种早上起来要跟着去菜市场提菜,回来要扫地打扫卫生,负责洗菜弄原料串菜,接待服务客人,上菜收钱收拾桌子,甚至有时候还要客串一下当厨师,几乎一个店所有的活都被他一个人包揽的大冤种,错过了可就没有了!而且一个月才两千块钱,还任劳任怨骂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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