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当然不可能心安理得让自己的长辈伺候自己,他寻了树荫下的石阶,丝毫不顾形象的席地而坐,将小马扎让给了老毕和老袁。
一家人也没有太过客气,老毕坐着小马扎,给老袁和陆砚打扇,一家三口看起来非常其乐融融。
打破这个和睦美好氛围的是常父和常母两人,他们提着一瓶矿泉水,满头大汗地来到陆砚面前讨好。
“小砚啊,渴了吧?这是我和你魏阿姨给你买的水。你不知道,我和你魏阿姨找了你好久才找到这里……”常父很有心机地表现自己一副为陆砚付出的样子。
自从常家破产后,他们就住到了地下室。常父和常母也不小了,有着之前当过富人的身份,根本看不上到小公司上班,等他们没钱了,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时,终于肯降尊纡贵去面试时,却发现他们年纪大了,加上总是一副自视甚高看不起别人看不起老板的样子,老板自然不可能当着年轻又有实力,还懂得卷的年轻人不要,而去请个老祖宗回来供着养着,他们又不是钱多烧得慌也并不傻。
公司不肯要他们,也就只有些什么清扫大街的活计,可让常父常母去扫大街?他们可拉不下这个脸,等他们饿差点扑街难以忍受时,肯拉下脸去应聘,又发现现在连扫大街都轮不上他们,需要走关系时,他们这才惶恐了。
地下室的房租早就欠了大半年,房东上门赶人,可是常父常母年纪大了,房东一来就躺地不起。房东没办法了请来警察将人请了出去,谁想到这两人又赖在人家门口不走,有人想租地下室放货物时他们就捣乱,弄得人家直接跟房东退租金。
房东到底心善,见这两个孤寡老人着实可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常父和常母继续住着,谁知常父常母自以为吃定房东,更加的肆无忌惮想要敲诈勒索,最后闹得房东直接把人赶了出去,即便是荒废也不再让常父常母占便宜。
被赶出去的常父常母,只能住在天桥底下,靠捡垃圾为生。如今听到陆砚要考试,他们这不又怀揣着一颗抱大腿重回富人阶级的心,这才死皮赖脸上赶。
常父常母还没靠近,就被特种兵小哥哥给拦住,他们从卖惨到以死要挟,再到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陆砚也没有丝毫理会一分。
喝完了绿豆汤,陆砚和他干爹干妈就开车回了家,开始准备项目事宜。
当成绩出来时,陆砚正在某近乎与世隔绝的基地里忙碌着。
“陆先生,有您的电话。”助理拨通了内线。
为了防止实验项目泄露,基地里禁止联网,携带私人手机电脑等设备,所运用的都是基地里的电子产品,尽可能在最大程度上隔绝了消息泄露。
陆砚脱下实验服,经过层层检查后,来到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接过助理手中的手机。
“喂,我是陆砚,您哪位?”
陆砚话刚出,对面就传来了熟悉的老毕和老袁声音。
“小砚呐,成绩出来了,全国状元,全国状元!”老毕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
“小砚,你现在过得怎样?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和你干爹给你准备了很多干货……”相比老毕,老袁就镇定得很多,当然如果忽略她声线有些不住微微发颤的话。
陆砚心下一暖,突然就明白了人世间的亲情为何。
挂断电话后,孙教授和赵教授也刚刚和家人报完平安,眼眶也同样有些微红。
“啊,年纪大了,眼睛总是有些干涩,老是流泪,好烦!”孙教授掩饰自己的伤感。
“没错,砖头里总是进眼睛,啊呸,眼睛里总是进砖头。”赵教授这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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