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他答应得挺爽快。
于是话题很快就结束了。
苏弥又沉默地站了会儿,被里面流出的热气烘得有点脸热。
她鬼使神差往玻璃墙挪了挪步子,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谢潇言,你有喜欢的人啊?”
“谁跟你说的。”他的嗓音很沉很冷静。
龙头被他旋即关掉,耳畔只剩滴滴答答的水声在淌。
苏弥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如实说:“容老师说你给别人写过情书。”
半晌,他坦坦荡荡地应一声:“是啊,写过。”
而后,开关又被打开。
重新涌出的嘈杂水液和滚滚热浪,化解了凝滞的氛围。
没有料到,居然是真的。
苏弥下午已经在脑海里搜刮过一遍线索,在高中生活的蛛丝马迹里,企图寻找出对谢潇言来说有可能会显得浓墨重彩的人。
但她没有找寻到答案。
最终,把可能性框定在他的另一群朋友中间。
所谓的另一群,是在他和苏弥的共同圈子之外,他在叛逆的时候,认识的校外那群狐朋狗友。
那是脱离了苏弥的认知,他最秘而不宣的一段时光。
他早早在成年之前就体验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在放任自己下坠的日子里,他搁浅了风华正茂的少年心志,仅用放浪形骸的公子哥的身份活着,挥金如土,日日泡吧。那是文静乖巧的苏弥无法涉足的一片危险地带,谢潇言在其中行走得游刃有余。
在那之前,她从没有觉得,他们的日常生活可以这样悬殊。
如今想来,从那时起,毕业前夕,他们的交汇已经呈现出断裂的征兆。
就像她背著书包在pub门口站到夜深,等到他被一群陌生人簇拥着出来,而连带那个指缝里夹着烟的谢潇言,在她眼里也显得无比陌生。
苏弥不懂,她无法感同深受亲人离世的痛,也无法理解他的放纵。她不想问也不想说,能够做的仅仅只是蹙着眉提醒他一句“该回家了”。
是从那时起,他们的话就变少。
她此刻回想,或许他的情书写给在那一群人里某个她不认识的女孩,也不一定。
可能是某个穿着超短裙跳钢管舞的辣妹。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也无可厚非。
只剩下这种可能了。
这样细细地捋过一遍,苏弥遗憾地发觉,她对谢潇言其实没有那么了如指掌。
各自沉闷地想了很久心事,苏弥说:“想不到呀,你还蛮有才情的。”
他哂笑一声:“你都没看过,怎么知道我有才情了?”
“写情书本来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嘛,不管写得好不好,至少能够保证每一个字都是心意。无论你送没送出去,都很厉害的。我就写不来。”
苏弥想起她的暗恋往事,从没有太多惊心动魄的地方,因没有丝毫值得回味而显得乏善可陈,只有当年某种酸涩的心情记忆犹新,还在眼下存在着被唤醒的可能。
她喃喃说:“也可能,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吧?”
时机真的挺重要的。
正好在那个心潮澎湃的年纪,遇到了一个和理想型完全契合的人,就会紧紧抓牢那一闪而过的心动,不知足地幻想起将来种种。
“有些同学会觉得韩舟不好看,但是我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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