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师笑:“这样的交易可不可靠,现在我还能压制你和你背后那只恶鬼,康平帝和李贵妃在封印中也处于可控范围里,若等姜小道友能够杀掉这两只恶鬼的时候,那你背后的恶鬼就不是我再可以压制的了。”
说到这里,姜摇已经彻底明白眼前的人无药可救了,他懒得与这扯着旗帜为自己无耻行为的人辩驳,只松开剑上的绑带,冷冷说了句:“来吧。”
陵天师说:“你我之前剑术比试,姜小道友未伤我分毫。”
姜摇皮笑肉不笑:“我那时玩你呢,傻逼。”
要不是为了试探陵天师的深浅并且拖住他不让他去陵墓做安排,自己闲的才天天去找陵天师陪他玩师徒情深的过家家。
陵天师的面色冷了下来,自进入太清观被作为观主培养之后,他从未遇到过对自己无礼的人,姜摇的态度已然点燃了他心中的怒气。
他挥剑而来,姜摇提剑相挡,兵器交接,手中木剑未断,反而将陵天师振退了两步。
陵天师心中诧异,转而想起姜摇手中木剑的来历,这把木剑曾是师叔祖所用之年,早已不同寻常木剑,他明了过来,收回看着手中剑的目光:“姜小道友以为这样就可以敌得过我了吗?”
姜摇回:“那老不死的你也要太小瞧我了。”
陵天师额角狠狠跳了跳,眼中漫上冰冷戾气:“看来没有人教过姜小道友如何说话。”说罢提剑攻了上去。
姜摇迎他一剑,间隙空处讥笑:“总比没有人教天师如何做人而不是做一只牲畜的好。”
两人用剑缠斗起来,陵天师这才发现那日比试切磋姜摇藏了多少东西,他们太清观最擅用剑,巅峰之时一剑斩千鬼的辉煌也不是没有过,他的剑术虽不至于达到那种程度,却也算炉火纯青,而姜摇竟没有逊色他多少。
如果让姜摇逃走的话……想到可能的后果,他杀意更重。
姜摇岂能不知道陵天师现在对他的恶意如同毒虫一般,与谢长邀差不了多少。
沉默无声只有刀剑撞击的声音中,两人身上各自负伤,姜摇余光注意到血腥气的溢散让那两个棺材里的黑气流泻得更快,知道这样再打下去不妙。
他来此可不是为了和陵天师你死我活,而是为了找到唤醒红红的办法,想到这里,他果断退后了几步,捂住伤口。
“姜小道友是要认输吗?”陵天师即便负伤也十分从容不迫,他气定神闲,认定姜摇无法逃离这里。
姜摇唇瓣一掀:“天师或许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远方传来风笛。”在陵天师略微疑惑的神色中,他无声张口,说了一个字。
陵天师看懂了那个字,冷冷盯了他半响:“希望姜小道友全身血流而尽被挫骨扬灰时嘴巴也能保持这样的骨气。”
说着下一次的剑招更是狠戾,姜摇却是转身不再和他纠缠,而是喊了一句:“红红!拖住他!”
竹篓的盖子被掀开,嫁衣恶鬼从里面爬了出来,血线如海浪涌出,恐怖气息降临。
看着嫁衣恶鬼,陵天师意识到自己又被姜摇耍了一次,他将姜摇视为少年意气有自我原则的良善之人,若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拒绝太清观和陵天师这几个字代表的诱惑,又怎么能在面对谢长邀的陷阱时宁愿被啃噬血肉也不愿意对那些惨死厉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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