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爱妃无视了个彻底的赵崇:“……”
随即见云莺甚至不顾礼义廉耻在大庭广众下亲了下那只波斯犬的狗头,简直怒从中来。怎得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赵崇沉下脸取来水囊递给云莺。
“漱漱口。”
云莺扑哧一笑,伸手接过水囊,认真漱了口。
赵崇的脸色这才缓和,拿帕子帮她擦擦嘴,嫌弃说:“也不怕脏。”
云莺没接话。
毕竟,她做完那事也立刻后悔了。
顺利收获一只可称之为瑞兽的白狐,云莺心情松快,沉迷于指挥着阿黄帮自己捉野兔子、野山鸡、野貂……每每有所收获,必定欢喜无比连连夸赞起阿黄。
皇帝在旁边拉弓搭箭猎下一头花鹿也只能得她敷衍的一句“陛下英武”。
赵崇悔恨不已,早知他该亲手猎下那只白狐。
然为时晚矣。
白狐轻易不可得,再无第二只给他个机会显一显神通。
直到他们骑马打道回行宫,赵崇也没能成功得云莺的青眼,今日狩猎的风头悉数被阿黄这只波斯犬抢尽。
回到行宫,皇帝猎得只白狐的消息不胫而走。
嘉赏朝臣的宴席上,众人纷纷祝贺,直道遇此白狐乃祥瑞之兆。
待他们吹捧得差不多,赵崇方含笑举杯看一眼身侧的云莺说:“这只白狐瑞兽乃是淑贵嫔发现,也是淑贵嫔的猎犬捉回来的,论起功劳,非淑贵嫔莫属。”
席间大臣们齐齐看向云莺。
在这种事情上绝不敢居功的云莺头皮发麻,便道:“臣妾能发现这只白狐亦全仰赖陛下。臣妾之猎犬,亦为陛下赏赐,万万不敢邀功。”
语毕云莺又怀疑皇帝故意寻机让她在众人面前吹捧他。
不由不动声色朝他横过去一眼。
赵崇笑一笑,在桌案下悄悄握了下云莺的手。
之后三言两语略过这一茬,与群臣共饮,席间气氛又热闹起来。
清河公主将皇帝与云莺两人眉眼间的官司看在眼中,慢慢饮下一盏酒,双颊泛着一抹红晕,微笑去看坐在她旁边的荣安县主:“荣安若跟着我皇兄去了,指不定这发现白狐瑞兽的功劳便是你的。”
被皇帝拒绝随行之事,荣安县主自然不会对旁人说起。
那两名侍卫按照皇帝陛下的旨意送她去寻清河公主,她也没让他们出现在清河公主面前。后来清河公主问起,也只道自己不小心耽搁时辰错过了。
此时听见清河公主的话,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但面上浅浅一笑:“殿下惯会取笑我,我哪里能有淑贵嫔娘娘的本事?”
清河公主又饮下一杯酒,嗤笑:“也无非是……”说着意识到不对,顿一顿,转而道,“罢了,总归是喝酒吃肉更畅快。”
荣安县主心下遗憾清河公主那未说出口的话。
面上微笑着举杯与她同饮。
宴席至亥时附近才散。
赵崇送云莺回到正殿以后交待云莺沐浴后不必等他休息,便去处理要务。
云莺也一贯不同他客套,沐浴梳洗过自顾自躺下睡觉。
及至秋狩的第二日、第三日,随行众人各自狩猎,才一日便浑身酸软的云莺只待在行宫,哪里也不想去。赵崇也没有出去,留下批阅堆积的奏疏,云莺则忙着看话本、喂白狐、逗阿黄,不亦乐乎。
幸好行宫有温泉热汤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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