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便开始喊累,先和秦见川回了家。
“笙笙?”一回到家,宜笙便换下家居服躺进被子里。秦见川追在身后,想要安慰人,又无从下手。
“阿川。”宜笙轻阖眼皮,抓住秦见川摸她额头的手道:“许匿当年也像桑晚蔚一样摔下台,只是因为没有后台,所以无处申辩。没有任何人为了他受伤的事承担责任。”
许匿就这样被无情抛弃,只是因为无法再创造价值。
只要想到,宜笙便会想起她一次次被选择再抛弃。
她也曾申诉无门,想说自己明明很乖,没有犯错。
现在才算明了,许匿也兢兢业业的对待自己的工作,不曾有过半分懈怠,可依旧会被当成一枚废棋。
“笙笙,所以人才争着往上爬。每个领域的蛋糕只有那么大,不会分给全部人吃。”秦见川拍着她后背,悉心安慰道。
宜笙翻了个身,钻进秦见川怀中,“我知道。我们生长在这种家庭,道理我全部明白,可还是会为不公平的人生感到愤怒。”
因为她会一遍一遍去想,当初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才会一次次被抛弃。
年仅十岁的她,明明努力去融入每个不同的家庭。
她讨好每个人,去猜每个人的心思。
害怕再被抛弃在万家灯火时,那种名为不安定的无依感,从未如此浓烈的击中她心脏。
“秦见川。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宜家女儿了,你还会坚定的选择我做你的妻子么?”宜笙红着眼眶,看着秦见川问道。
可在秦见川开口时,她又没有听下去的勇气,“算了。你不要回答我,或许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她实在没有勇气去承担这个伪命题的答案。
这时,宜笙手机再次响起。
她条件反射的,甚至开始惧怕任何一通来电。
只是看着备注上顾鹤澄三字,宜笙缓了缓心神,接通电话。
“姑姑,你快来家里一趟吧!”是宜恪接的电话,小孩子差点要哭出来,“奶奶要逼着爸爸妈妈离婚。”
宜笙起身那一刻,眼前都是花的。
当初撺掇着宜清衍娶顾鹤澄的,分明就是林胤亲自选的。
就如她嫁给秦见川一般,没有丝毫可反抗的地步。
秦见川陪着宜笙一起回宜家,但到了门口,宜笙又拦住他,执意自己独自回家。
“那有任何事,你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进去。”秦见川缱绻的摩挲她颊侧,“还是那句话,我娶你只是因为是你,我也求,你不要放弃我。”
宜笙抿唇,点了点头,拿起手包下了车。
她刚走进门厅,就挺到林胤暴怒的声音,“她要做律师,我何曾拦过。但她现在实在不知天高地厚,还有你助纣为虐。”
宜清衍被林胤要求跪在大厅内,木棍一下下鞭打在他背脊上。
“我再问你一遍,离婚不离婚!”
宜清衍闷着声音,却是半点不肯让步,“她是我妻子,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一起承担。”
林胤扶着墙壁,再挥手时,棍子直接折断在宜清衍腰背之上,“你知道她得罪得是谁,你们是想将整个宜家毁了么?”
宜笙急忙进门,拦住林胤再去抓古董花瓶的手,“妈妈,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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