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爹回来时脸色就很难看了。
刘婶抱着小包子想回自己房间,却被江揽叫住了,“抱上来。”
彼时陆弦刚刚恢复,但脸色仍旧苍白,见江揽进来,陆弦立刻咧开嘴笑,然而江揽没笑。
“怎么样?”江揽询问一旁的医生。
医生将之前说过的话耐心重复了一遍,最后叮嘱道:“您的信息素是很好,但陆先生的情况得慢慢来,少忧虑,少烦思。”
江揽牵着陆弦的手,扭头看向小包子,小包子则抱紧刘婶的脖子,不给一个眼神。
家庭医生一走,陆弦抽空给刘婶打掩护,刘婶会意,抱着孩子悄无声息退出去。
江揽熟练咬住腺体,给陆弦信息素。
我简直像个吞噬怪,陆弦心想,得亏江揽给得起,不然得多痛苦啊。
江揽撤开身,发现陆弦情绪懈怠,显得昏昏欲睡,他照顾Omega躺下,在他枕边留下了荆棘,荆棘盘踞成一个小圈,顶部开出蔷薇,香味浅淡,十分宜人。
“刘婶。”江揽敲门。
刘婶隔着门板喊,“哎呀江先生,宝宝睡了!”
江揽:“……”
绿藤从窗户涌入,顺着墙壁快速蜿蜒,最后探出的藤蔓像是人手,一下子将门锁拧开。
熟料房门刚一打开,江揽就看到刘婶亲了亲包子的脑袋,痛心疾首:“可怜的孩子。”
江揽:“………”
别总整的他跟个大魔王似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我看看今天乖不乖。”江揽伸出手。
包子也张开双臂要他抱抱。
果然是父子啊,刘婶这么想着,将孩子交给江揽。
“晚上煮饭清淡点儿。”江揽吩咐:“熬一锅南瓜粥,辛苦您了。”
“没事没事。”
江揽抱着包子上楼,他一手护在孩子后心,轻声说道:“你乖一点儿,再这么折腾你爸爸,我会很生气。”
小包子到了床上,在陆弦身边拱来拱去。
江揽盯着儿子看了几秒,忽然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
陆弦这一觉睡得不长,能感觉到落日余晖洒在眼皮上的温度,晚上想吃南瓜粥,他心想,然后听见“呀呀”声,就在身侧。
“崽儿?”陆弦高兴去摸,结果扑了个空。
他睁眼,跟着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纸箱不都被刘婶收走了吗?这是哪儿来的?!
只见一平米大小的纸箱里,包子正扒着边缘哆哆嗦嗦,这么小,走不了几步又掉回去,声音堪比垃圾入桶,陆弦一个猛子坐起身,“江揽!!!”
江揽闻声从浴室出来,男人刚冲了澡,灰色休闲裤搭配白T,锁骨上还有水珠,“怎么了小弦?”
“你……”陆弦神色严肃含怒,但眼神却深深黏在江揽锁骨上,“你……”
你什么来着?
江揽走近,拍了拍纸箱边缘,“很有用。”
陆弦找回理智,“你有病啊?!谁家小孩住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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