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屋房梁低,他踩在桌子就能够得着,先挽了一个扣子,他站在桌上,双手抓着绳扣,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主母临走之前让王嬷嬷带话给他,让他一定要好好地守着裴彦。
想到这里他就泪如雨下,嘴巴里全是苦涩,他哪里是不想管,是他管不了,少爷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话,只会把安慧茹当亲人。
“奴才是废物!奴才是废物,不能好好的教养大少爷。”
他说着就想把脖子挂上去,只要是挂上去,两脚一蹬,也就一了百了了,就在这时房门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少爷?”
张贺臣觉得自己眼睛花了,大少爷什么时候来过他这屋?他这屋里腌臜,是放不开金尊玉贵的大少爷的。
“您怎么来了?”他觉得自己临死之前出现幻觉了?
裴彦只是想过来看看他,因为原剧情里这位老管家在生命的最后几天还在照顾他,所以他不放心,没有想到……
他要是晚来一会儿,这老管家就凉了。
这是字面上的意思。
“管家你这是干吗?半夜里表演杂耍节目?”
张贺臣:“……”
他都这样了,还要在人面前丢丑吗?
“大少爷!”
这他还怎么死呀?
裴彦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他,真好像看杂耍一样。
张贺臣这一刻觉得羞臊耻辱,他连死都死不成。
“您这么尊贵,怎么到奴才这里来了?奴才这里腌臜。”
其实他这屋虽然小,但是已经收拾得很板正了,但是因为是裴彦在他心里太过矜贵,所以他便十分的局促,没有想到裴彦过来,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他上吊的桌子旁边。
两把椅子,一把用来上吊,一把用来观赏。
张贺臣是彻底的没有脾气了,不过他现在心里还是满满的不甘心。
裴彦也没有浪费,口舌直接切入主题。
“张伯,我知道你是为了世子之位所以才想不开的。”
张贺臣身子微微地一僵,赶紧把头压得更低。
他就是想不开,但是除了他下去向主母请罪,还有什么办法吗?世子爵位都没了,还要命干吗?
裴彦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心想幸亏自己今天过来转转。
“张伯,你说安慧茹为什么想害我?”
他这一句话,让一心求死的张贺臣身子一僵,猛然间抬起头看着裴彦,这眼神里透着巨大的惊诧和疑惑,惊诧的背后是隐隐跳跃的惊喜,那股汹涌的情绪几乎破壳而出。
“大少爷你……你知道安慧茹想害你?”
他胸臆中急促地跳动心脏猛然间一滞,好像知道答案了,他们的少爷一定什么都知道,一定什么都知道。
裴彦没有回答他的话,马上换了一个角度道;“她处心积虑无非就是想让她儿子坐上世子之位,我要一直站在这个位置上,她就一直盯着我,一直用下作的手段害我,你也知道我爹是不会帮我的,所以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与其以后不能好好过日子,那还不如把她想要的给她,你说呢?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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