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又说新生儿命中缺木,以“桃夭”为意,凑了个花钱找来的算命人给的“夭”字,最终组成这么个名。
再有林大晋找的算命人说,林子夭这名字有助林家命脉,硬是让彼时健在的爷奶歇了给他改名的念头。
“夭”字,做动词时意为未成年逝去;做形容词又有草木旺盛的意思。[注]
林大晋的想法浅显易懂,他大抵是抱着二房的血脉死绝的念头来取名——毕竟,少了一个继承人,就意味着大房手中能继承的资产多了一份。
丁燧立刻明白了林大晋给取名的真正意图。
他阴沉着脸,嘴里极难得地骂了一句脏话,“神经病吧他。”
前方堵塞在交警的指挥下已经顺利畅通。
丁眠平淡说:“没关系,他已经健健康康活到成年了。”
“在之后,这个名字只有好的意思,没有坏的意思。”
从车窗外投射进来的天光清澈烂漫,乌黑眼睫上缀了一层浅浅的金边,她说完后,嘴角弯了一下,眼中的锐利最后化为柔和,“对了,这次林家居然只找我,没有找苏总吗?”
丁燧回答道:“苏总去国外看比赛,这一段时间都不在国内。”
他消息来源广泛,大多是老友闲时八卦告诉他的。
“噢,”丁眠若有所思,“她之前有邀请我一块去看。”
丁燧听她解释为什么没去:“王昇刚好要准备冲刺高三,我不太有空。”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兄长的意料,他在一周几次的视频通讯中,从丁眠口中了解到了几个年轻人目前的生活状态。
已经在上大学的天澜,签约了经纪公司,潜心学习戏剧表演,在今年九月新学期开学后,可能会接几份娱乐圈里的工作。
仍在其他城市游玩的林子夭,远离了京市这个核心,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就是每日开直播。他的状况,丁燧也有关注,对于这个曾经被林家认作是“自闭患者”的年轻男孩,他现在的状态让人安心:不管是社交能力,亦或者是独立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训练与提升。
王昇应对完体训竞赛项目后,拿到了成绩,就开始精心钻研着今年的高考,力图在文化分上取得合格的分数。
丁燧自然不会说他们与丁眠的关系不能长久这类的话。
他只是出于年长者的身份,对于年轻人的一种关心爱护——希望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有一技之长,即便未来没有丁眠,也能好好地生活。
当然,这个念头他不会轻易地吐露,免得丁眠生气不高兴。
关于林家的话题点到即止,丁燧不再追问丁眠和苏焉芝如何对付林家的具体细节。
他谈及自己的身体状况,说了近期预约体检的事项。
“如果没空的话,我就一个人去体检。”丁眠总是要陪他一块去医院,丁燧知道她近期很忙,所以才有这句话。
“我会看情况安排时间,”丁眠也没有直接确定下来,“如果我没法陪你,我会让天澜或王昇陪你。”
丁燧:“欸?”
她笑了一下,情绪愉快,“他们比较闲,刚好可以陪你。”
他不好拒绝,最后只能强调道:“要是他们也忙,就不必了。”
“不会。”
几个躯壳,总有一个能腾出空来陪兄长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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