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把小舟卖了,再去买一辆牛车来替人拉货。但拉货的行当城内已经有了车行, 他单枪匹马的也不好做。
便是去茶楼酒肆里给人刷完端盘子, 掌柜的都嫌弃他手脚不利索。
这些时日背着家人, 他也悄悄哭过好几场。
哭完了一抹脸,还是得在这城里找活路。
却没想到这活路,又是猫老爷带给他的。
“别想太多。今日好好休息, 明日我再来寻你一同去看地。”顾长安拍了拍他,又看了一眼白七。
白七心领神会, 将早已准备好的礼从袖中拿出, 放在了桌上:“好好养伤。”
舟贩看着白七爷变术法一样的变出了两匹细棉布, 当即摆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使得。”顾长安笑着对小姑娘招招手, “我们囡囡看着长高了,刚好让娘亲给你做两身新衣裳。”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在香市里买的米珠手镯:“这个是咪咪送给囡囡的,囡囡戴着玩吧。”
周家囡囡看着那细白的编花手镯,犹犹豫豫地去看娘亲。见绣娘点头了,她才伸手接过,细声细气地说:“谢谢小神仙。”
顾长安摸了摸她的脑袋:“咪咪一直在家,记得来找咪咪玩。”
“嗯!”小姑娘抓着手镯,终于露了个笑。
离开舟贩家时,夜市已然散场。打更人远远的敲着梆子,夜色模糊了他的喊话声。
飞到屋檐的灯笼又回到了白七手中,他牵着顾长安的手,慢慢走出黑漆漆的小胡同。就听顾长安轻叹一口气:“好好的腿……”
“我看过,没法救了。”白七低声说,“是骨头断了愈合的时候没有长好。骨头歪了。”
这种情况即便在未来,也得做个大手术来矫正了。
顾长安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白七就捏捏他的手,轻声说:“祸兮福相依。日后种红薯,虽说看天吃饭,但也比以前安稳。”
顾长安闻言就笑:“希望一切顺利。”
……
马仪给顾长安寻的地,在涌金门外最靠近城门的地方。
那一大块官田地势平坦、土质肥厚,又因靠近城门,在城墙卫兵的视野之中,平日里是不怕有人来田中作乱的。
是以那也是城中富户们最爱的租地。
马仪寻好地块,便亲自抱着顾长安托给他的那个小木箱去了猫咖。
那木箱在衙门里摆了一整夜,他都没打开。物归原主后,才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顾郎君这箱子里装的是何物?沉甸甸的扎手。”
顾长安一听他说沉甸甸的,心中一松,面上就露了笑:“马知府不如亲自打开瞧瞧。”
马仪闻言也笑:“那我可开了。”
他一边说,一边开锁掀开盒盖,却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红薯。
只是那红薯个头看着比郑三宝寻回来的还要大些,颜色更显朱红。
“怎么是一箱红薯?”马仪奇怪地看向顾长安,“这箱红薯有什么不同么?”
“嗯……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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