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他问,“你是为什么原因才来的?”
“我?”白七愣了愣,才笑道,“长安这么聪明,许是早已猜到了吧。我魂魄有损,因我丢失了一魄。我在找它,路上不知怎么的,就跌进猫咖的界域了。”
顾长安心中一紧:“你的魂魄怎么受伤的?”
这事儿说来似乎有些丢人。
白七眼神游移半天,才捏了捏顾长安的手说:“渡劫的时候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被劈得连跌几重天,魂魄震荡中就离了体。
再矫健的猫猫也有失手的时候!这么丢人可不能告诉长安。
他抓着顾长安的手亲了一口:“不是要去找杨老太太,我们快走吧。”
锦衣卫安排的园子着实太大,从正院一路走到二门,就见杨指挥使拿着一张拜帖匆匆来了。
“顾郎君,您这是要同白七爷一道出门去?”
“难得来一次苏州府,准备出去看一看。”顾长安道。
昨日他们所有时间都在盛府做客。那盛家老爷子是个医痴,对医学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那刨根问底的劲儿,差点掏空顾长安的知识储备。
惹得顾长安心中不住感叹,就算他久病成良医,也招受不住一个专业大夫这样的追根究底。
只可惜……盛家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杨老太太。
顾长安心中叹息着,见杨指挥使神色纠结,便问他:“你怎么了?”
“苏州知府递了帖子来,想见见你。”杨指挥使说,“你们既然要出门,我就去拒了吧。”
苏州知府?
顾长安想了想:“是我们马知府的那位好友?”
“是他。苏州知府姓况名钟,与马知府也算相交多年。”杨指挥使道。
顾长安看着白七:“那就见见?”
“直接出去吧。”白七说,“这况知府见了你,也是要带着你出去的。”
况钟知府看着比马仪小上几岁的模样,人也矮些,眼角有常年带笑生出的笑纹。一见顾长安,他就拱手笑了:“这便是我们杭州府大名鼎鼎的顾郎君了。”
“况知府。”顾长安也拱了拱手,“您看着与我们马知府可大不相同。”
况钟闻言就笑:“马仪那人看着吓人,我可不要像他。”他笑完又说:“此番前来,是专程来谢顾郎君赠粮种的。”
杭州府得了红薯,马仪也没瞒着他。
毕竟遍数天下,官租与税收最重的地方,非苏州府莫属。苏州府的百姓是真的快被租子与税收压得直不起腰了。
即便陛下已经免了官租,可还有富户们的租子,让佃农们不敢大声出气。
苏州府土地问题早已积重,况钟一门心思想要解决这些问题。但当地豪绅富户同气连枝,并不那么好连根挖。
他去岁从年中杀到年尾,震慑了不少人,才堪堪将土地清算工作推行下去。
苏州府,难啊。
恰在春耕时期,杭州府的猫老爷拿出了高产的新粮种。况钟得了信,连夜摸着胡子去找马仪讨了。
地头蛇的打杀与清理工作需要数年,但有了高产的粮种,第一年就能让百姓们松快不少!
马仪你要还认我是你朋友,就赶紧将粮种送来——况知府在信中如此说。
贯来严肃的马知府得了信,就只能哭笑不得的去寻顾长安。
顾长安本来就想把红薯推广到全国去,见苏州知府来了信,当即就点头应了。
“红薯在我们这里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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