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温明知的。
他进屋冲温致远点头致意,接着便挺走心地对温明知说道:“妹夫,你要趁着这个机会多请几天假,好好歇歇。我要是你,就歇它个十天半月的。”
温明知无言以对。
温致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三人正聊着,院外有个女声喊道:“杨场长在家吗?”
杨君苏出去一看,来人却是革委会章主任的爱人吴蓝。
她几年前因为周主任的事找过章主任,还让人送了不少礼物,算是打过交道,只是两家平常很少来往。不过,事情闹得这么大,吴蓝想来打探消息也很正常。
杨君苏面带笑容地请吴蓝进屋。
吴蓝带了十个鸡蛋,说道:“我听说你爱人受了重伤,特地过来看看。”
杨君苏道:“谢谢吴大姐和章主任的关心,他现在好一点了。咱们进书房说话。”
等进了书房,吴蓝解释道:“葛红生跟我们家老章来往不多,他来四分场批判你的事,老章也是事后才听说,要不然就提前让人通知你了。”
杨君苏道:“我明白的,你们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杨君苏顿了一下,突然问道:“吴大姐,章主任跟谈华和葛红生是不是不和?”
吴蓝含糊其辞:“咱也不懂他们男人之间的事,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咋样。不过,我家那口子脾气还行,跟人处得都还好。”
杨君苏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吴蓝本来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一看她这样,赶紧问道:“杨场长,你有话不妨直说,咱们不是外人。”
杨君苏叹息一声,只好说道:“确实,咱们不是外人,那我还是跟你说了吧。”
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被撕了一半的纸,递给吴蓝:“吴大姐,想必你也听说了,有人从谈树仪房间搜出来一个特殊的笔记本,有一半被他撕碎了,最关键的几张被他吞了,剩下一半被人抢下来送到纪书记那里了。后来有人捡到几页纸,本来也打算上交,我一看那拼音缩写,刚好跟章主任的名字对上,就悄悄地藏了起来。我正准备抽空给你们送过去,正好你来了。”
吴蓝拿过来一看,可不是嘛,拼音缩写正好跟自家男人的名字能对上,最关键的是记录的是受贿的消息,某年某月某日,收了几只鸡几只鸭;某年某月革委会抄家时,藏了多少东西。
吴蓝的心砰砰直跳,这些可都是真的。他们家又没招惹谈树仪,他记这些干什么?随即她又想到,他们没招惹谈树仪,可是她男人跟谈华难免有利益冲突,这该死的叔侄俩。
杨君苏在旁边好心地劝道:“吴大姐,这上面写的也有可能是别人。我建议你让章主任好好查证一下。”
她越是这样说,吴蓝越不会怀疑她做了手脚。
接着杨君苏长长地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吴大姐,你回去跟章主任说说,让他小心些。能不惹谈华就不要惹。他这人心狠手辣,报复心强,谈树仪跟他一样。你说我认认真真地工作,也没招惹他,他就像疯狗一样咬我。这一次勾结葛红生拿着武器来批、斗我。要不是有群众支持,我的下场不知道会如何呢,我爱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对于这种人,咱们正常人可惹不起。反正以后,我得收收我的性子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跟章主任虽然打交道不多,但我觉得他是革委会里面难得的好人,我不忍心看着他涉险啊。这年头总是坏人嚣张,好人遭殃。”
吴蓝赶紧好声安慰,“谁说不是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吴蓝适时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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