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一时间,街上的热闹骤停,每个人都在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一路,一直到鱼馆也没听明白,门前已经来了客人,程石跟杨柳收心开始摆摊卖熏肉。前几天就通知了,这会儿来买熏肉的客人多得要挤掉鞋,杨柳收钱都收不过来,嘴里不住喊:“别挤别挤,都有的,卖完了要是有没买到的,我们让人再往镇上送。”
“三只熏鹅三只熏鸭五只熏鸡,麻雀斑鸠各来十斤,鸽子也拿五只。”
“前面的别买多了,够过年吃就行了,平常去悦来食馆吃不行?”后面的人不满。
“我送礼,亲戚多,兔子再给我拎两只。银子银子,老板娘收钱了。”
杨柳说得话没人听,随着前面的人越买越多,后面的人挤得越发厉害。直到蒋大力和其他伙计过来,程石让他们赶快来维持秩序,这马上都要打起来了。
食馆前排起了长龙,程石跟杨柳也大松一口气,耳边清静些了才听到队伍里的人说今早报官喊冤的事,七嘴八舌的听了好一会儿,才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石喊人来帮忙称重,跟杨柳说:“我过去看看情况。”
杨柳点头,“你快去,弄明白了回来跟我说说。”
程石从人群里挤出去,街上人多,他从巷子里绕去官衙,往日门庭冷落的破旧衙门外挤满了人。他仗着个子高没往人堆里挤,在人后张望时正好看到黄传宗被皂吏压下去,他低垂着眼,满脸麻木,好似呆呆傻傻的。亭长的案桌前还站了一群十几个人,个个悲痛气愤。
“你也来了?”
程石低头,看见从人堆里出来的张老头,他抬头往官府里再看,在角落里看到张大刀。
“张大哥他……”
“黄传宗承认他在十年前买通帮工在我张家的食馆里下药,害死了七个人。”张老头平静地说,“里面的人都是受害人的家眷,他们恨了我张家十年,今天终于找出真正的仇人了。”
程石沉默了一会儿,说:“恶人有恶报。”
张老头摇头,哪有什么恶人有恶报、好人有好报,他不信这些。
“那他会怎么判?”程石问,“涉及人命了还要上报府县吧?”
“嗯,年后押送去县里的衙门。”张老头背着手望天,突然问:“你怎么不问我黄贼跑了怎么又回来了?”
程石笑了,他靠着墙说:“以你们两家的仇怨,我以为你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张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大笑,真是个聪明人,他都被忽悠过去了。
“多谢你没从中横插一脚,不然我可麻烦了。”张老头没否认,他往悦来食馆的方向看,怅然地说:“我张家的招牌传三代了,我祖父起家时是个摆摊卖饼的,到我爹手里才开起食馆,一直清清白白的,却在我手上倒了霉头毁了声誉,摊上了七条人命差点关门倒台,不洗清这个罪名我没脸见祖宗啊。”
“挺好的,手上不沾人命给后辈积德。”程石宽慰。
“对,不干那脏事。”张老头见他儿子出来,邀请程石去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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