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嘚瑟地扔起丸子张嘴接,揽着老娘混不吝地说:“我命好,有个武艺高强的老娘,什么都不做就能有一大群师兄弟,不信你出去问问,谁不羡慕我。”
姜霸王强忍着绷住要翘起来的嘴角,心想这小子旁的不行,也就脸皮厚嘴巴甜能哄人。
程石从他娘腰上抽走手帕擦手上的油,说:“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回来。”
“马上都要开饭了,你这时候出去干什么……快去快回,别让你外祖和舅舅等。”
程石刚走,杨柳从隔壁回来了,进门喊:“娘,阿石,收拾收拾,饭好了,我们过去吃饭。”
“他个混账这时候跑出去了,等他一会儿。”姜霸王回屋换衣裳,红封也都揣怀里。
杨柳回屋也在检查红封,点好数揣怀里,看口脂吃没了又擦了重抹。听到前院的说话声,她拿上斗篷出门。
“你去哪儿了?”
“忘买了个小玩意儿,去了人家已经收摊了。”程石接过斗篷,看他娘出来,率先往外走。
“什么小玩意儿?”杨柳随口问,“给青莺玩的?”
程石点头不语。
天上又飘起了雪,年夜饭后都没出去玩,老老少少堆起了牌桌子,程石抱着青莺坐杨柳身边给她当军师,输输赢赢,笑声不断。
“阿石,孩子睡了?放屋里让她睡床上?”姜大舅母问。
“没事,我抱着。”程石让丫鬟把羊毛斗篷拿来,把青莺裹在其中抱怀里。
“莺姐儿瞌睡还挺大,这么吵她也能睡着。”大表嫂扔出一张花牌,表扬程石耐心好,“你们兄弟五个,就属你最会照顾孩子。”
“我表兄他们是不常在家,一两个月回来一次,孩子也不亲他们。”程石不邀功不拱火,挑起火来过了年他就要挨揍。
“你大表兄倒是没出远门走镖,大郎小的时候他没喂过饭更没换过尿布。”
姜长顺神色淡定,装聋作哑当没听见。
“我这是又赢了?”杨柳把手里的牌扒拉开给程石看,“是赢了吗?”
“对,赢了。”程石拿起桌边的糕点匣子递出去,“来来来,给银子给银子。”
“又赢了?不能跟你俩玩了。”四表嫂把手里仅剩的一角碎银子扔进去,喊她男人回去给她拿银子来,拿来了就不许他走,“你给我坐这儿替我旺旺火,再输就把三郎也喊来,我就不信还能输给小柳。”
“打架啊?还拼人数。”姜霸王来一句,逗的其他人笑。
一直玩到子时,当城里响起第一声爆竹响,所有人放下手上的活儿互道新年好。在震天爆竹声里,厨下端来热腾腾的汤圆,杨柳吃过后先带青莺回去睡觉,程石他们几个男人要守岁到天明。
大年初一去给武馆里的镖师们拜年,这是青莺出生后第一次登门拜年,她收了一兜兜的红色荷包,里面装的或是银瓜子银花生,或是小儿手镯,比杨柳新婚头一年来拜年收的见面礼还重。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杨柳跟程石随姜霸王早早携礼去姜家,舅母和表嫂们等他们到了,喝了盏茶才收拾年礼各回各的娘家。初三初四初五,一直到初八,姜家的来客就没断过,是武馆里的,姜霸王就带着一家人过去蹭饭,若是不熟悉的,她图清静就窝家里,一家人坐一起烤火吃茶。
初九这日是个好天气,路面也晒干了,程石跟杨柳带着青莺,赶马车接上来时的那些人,准备归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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