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气恼懊悔,后娘张氏也借故拜访何宅,想替继女寻说法,听到衣锦回乡的何思远对母亲说:
“等娶了荣芝,我就是可以进皇宫吃宴的身份了。”
“这些,可不是穷县丞的女儿能给我的。”
“以往,儿子受他们家的气也受得够多了。”
三句话,把张氏气得头晕脑胀,回去就病了半个月。
原主郁结成疾,没熬过一冬就去世了,从此内里换了芯子,变成现代打工人姜娴。
对此,姜娴却很能理解。
这不就是考公成功上岸后分手嘛,多常见的事。
姜闲性子和原主判若两人,张氏倒是想给她再寻一个好人家出嫁,她又想到自己的焦虑症,在乡下肯定闲不住,便想到进宫。刚好今年秀女大选在即,她便以官家少女的身份上京去了。
原主是传统的闺阁女子,受着从一而终的教育,也相信何思远会对自己一心一意。
姜娴穿越过来后,回望何公子对原主说过的话,亦不怪原主傻傻上当——如果何公子名落孙山,那原主就是他所能攀附到最好最合适的高枝,何家对原主也甚是满意。以为嫁过去会是婆媳和睦,夫妻相爱的一生,她把何公子当第一志愿,人家把她当保底大专,在她一心一意希望何公子高中的时候,何公子正三心二意地想着如何把她换掉。
原主以为嫁过去会是婆媳和睦,夫妻相爱的一生,她把何公子当第一志愿,人家把她当保底大专。
可这世间,往往薄情负心人最能成事。
升官发财换老婆,换个视角也是本男频科举爽文。
以原主这被辜负就要郁结性疾的性子,入了宫的确是个等死的命运,但姜娴没有一刻轻看过她——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忠贞是被整个大环境规训出来的,规训她的人是男权,辜负她的人是男人,冤有头债有主,姜娴只怪何公子。
而这何公子攀上的夏荣芝,乃三品官的嫡女。
按本朝朝制,能从万寿节的宴会分到特别特别边角的座位,属于宴会气氛组,皇上举杯环顾全场也瞧不着脸的背景板。可毕竟是进宫,始终是件荣誉得脸的事儿。
在老家梅泽县,那是特别值得说嘴的。
是何夫人嘴巴快咧到耳后根那么欢喜,也是何思远口中,姜娴一辈子也给不了他的荣耀,要怪就怪她爹不够上进吧。
老父不努力,儿女徒伤悲。
姜恪受此事刺激,却也无可奈何,他是个很好的清廉父母官,深受梅泽县居民的爱戴,却不擅长官场钻营,一辈子晋升无望。
在进京之前,姜娴握住原主父亲的手,对他说:
“子不嫌家贫,爹娘给了我很多的爱,没因为我是女儿身而轻视我,女儿已经很感激。以后的路,由女儿来走,爹且等着,总有一天,女儿要爹父凭女贵。”
姜娴这话说得有点糙,让乡下爹娘更担心了。
没想到,姜娴得了封号又晋封常在的消息,一路传回了老家。
而当姜家人得知这事的时候,万寿节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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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皇上是我的伯乐
万寿节在一片皑皑白雪下掀开了帷幕。
本朝风气开放,贵女即使不能露胳膊,也能穿些轻薄的料子以图美观。姜娴关了保暖光环到室外溜达,估摸着在现代已经是该开起暖气穿棉袄的温度了,再爱美的女子也得把自己裹成一团。
各种果实累累的饰品往身上挂,处处是雍容华贵的景像。
姜娴不爱穿得厚重,嫌影响活动,平常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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