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桀不知如何去说,当即觉得几分头疼,芙儿久居深门宫闱,身边鲜少出现青壮外男,就算佳节庆宴与宗亲同聚,在场的世家子弟对她也无一不是恭恭敬敬,不敢僭越分毫,可这是大醴臣民本心对公主的敬畏,若抛开此限,无视尊卑,依芙儿之美貌,不知要受多少觊觎。
南越人素浅鄙,又怎甘愿对大醴公主心怀臣子之敬,这叫宁桀不得不防,遂派高手巡府,以备万一。
“无需多言,护府守卫人数只可增,不能减。”宁桀威肃开口,又向旁睨去,“崔易,做好你的事,也要时刻认清谁才是你的主子。”
这话,是在提醒他不要对公主的请求心软。
崔易躬立在侧,闻声正肃应下太子吩咐。
宁桀这才满意,看了宁芙一眼,又招手冲外示意,接着,就见一候立在侧的太子近卫手端着一扁长檀木盒走到近前。
他顺势道:“芙儿,这把黑金逆鳞伞绳软鞭是当年三皇叔因缘际会之下,从一雍岐商人那偶然购得的宝贝,之后皇叔将其送给父皇献寿,被父皇喜爱地一直收纳在国库里,昨日,父皇特意吩咐我将此鞭取来送你,你要试驯顽奴,手里哪能没有一件傍身的武器?”
说完,宁桀言命随从将木盒打开,示意宁芙握拿起来试试,看是否觉得应手。
宁芙凝眸,看着那鞭柄泛黄并不算崭新,甚至上面还有细微受磨损的痕迹,便想这把名器大概也是时存经久,复历沧桑,她试着拿握,顿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
“此鞭还算容易上手,而且挥舞起来无需多少力气,就能产生不小的杀伤威力,适合你这般不擅武艺之人选用。”
闻听此言,宁芙顺势想起自己与南越公主之约,南越公主所提的驯奴要求,就是要那南越人心甘情愿受上自己实实在在的十鞭,宁芙脑海闪过那人呕血的病容,只觉他连寻常一鞭都难以受下,更别说有特殊威力的。
于是不免踌躇,“二哥,要不还是换一把寻常的软鞭吧,这是父皇所爱,我用实在是浪费了。”
宁桀:“有何浪费之说?你是大醴最尊贵的公主,就是想摘星星折月亮,父皇恐怕都会依着你,这不过就是一把略匠巧些的冷武而已,怎及得过你在父皇心中的宝贝地位。”
宁芙思吟不语,知晓拗不过二哥,只好暗自琢磨着自己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梁换柱,去换把寻常的鞭子来,至于手里这把,就平日里拿着壮壮胆还好,若要打在人身上,她如何也不会答应。
……
话说到这,府门处忽的传来动静,兵士们手执武器纷纷分列两侧,阵仗着实不小,崔易见状也立刻请示宁桀,奔过去现身指挥,一时间,公主府内外环守,戒备可谓森严。
接着,两个封锁严密的铁笼陆续从外运进,铁笼外层罩着块厚厚的黑布,几乎半点透不得光,可想其内压抑。
见此状,宁芙瞬间瞪大眼,她拉住宁桀的手臂,语气略急,“二哥,我不是已经叫陈副尉去请示过你,那人受了很重的伤,需坐马车过来,你怎么又将人锁进了笼子里,他们是人……”
宁桀语气有些无情,可所述却是事实,“芙儿,你没见过战场杀戮的凶险,更没体会过弱国处境之凄,从南越国君将他们以奴仆身份献来大醴之初,南越人都没再把他们当做人。同样的道理,若是今日大醴不盛,自有大把的大醴壮年男子被当做奴隶献进西渝,或是雍岐,如今我们暂得的安宁,都是我朝将士在前线忠心拼杀的结果,所以,你不必有任何的担负。”
叹了声,宁桀摸着宁芙的头,不忍又说,“芙儿被养得心肠太软,这样怎会不受欺?现在我算终于理解孔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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