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烬,允你亲一下好不好,只要别像现在这样了。”
在她从小被嬷嬷教习的那些繁冗必遵闺礼之中,哪怕是被男子吻亲,大概都比被摸足要强得多。
昨夜烛火熄,于黑暗之中,她尚且还能自欺欺人地劝慰自己,可现在,青霄白日,一览无遗,她明明就成了他掌中玩物。
她是主,他是奴。
可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位在上,成了睥睨目光,能轻易掐握住她命脉的人。
后知后觉的思绪晰澈叫宁芙不由渐生恐慌,尤其她今日忽的意识到,在这公主府内,他不再是离开自己的庇护,便活不下去的弱势存在。
如今,他能自由出入,在府中随意走动,甚至就是此刻……胆大包天把她拉进一偏屋亲热,也不受阻拦。
外面真的就无一人察觉异动吗?
她这样想,并不是真的想叫自己与阿烬的私隐被人发现,只是忍不住内心生疑,他在偏院如何对她过分,不被察觉自都有环境隐蔽的理由,可这里呢,前院呢……
驯奴初始,二哥为护她安危,便执行力很强地在四面高墙楼台上,专设了负责巡防的弩手。
他们个个眼目出众,任何遮饰本该都逃不过他们的眼力才对,可偏偏,他们就是很幸运的直瞒到现在。
真的,只是幸运?
脚腕忽觉的凉意,把宁芙飘远的思绪强行扯回唤回,紧接,她目光一滞,眼睁睁看着阿烬将指尖伸进她白袜边沿,而后收力一勾扯,轻易便将她棉袜扯落在手。
赤条条,白裸裸,他无丝毫阻隔地捧住,眼神深凝生热。
“殿下刚刚那话,可否再重述一遍?”
宁芙十指死死扣紧书案边沿,钻心的痒意麻至胸口,她脸颊团晕绯红,受不住得从嗓口溢出一声轻轻的喘息。
“什么?”
韩烬轻笑,终于移开眼看向她的眸,“当真,许我亲一下?”
宁芙反应了下,生怕他是生了误会,于是赶紧摇头去否,“不是的!我的意思不是……”
后面的话,她实在无法言明出口,当下只觉耻得要死过去一般。
要吻她的足吗?那怎么可以……
她原本之意只是允他亲一下嘴巴而已,以此作留转圜余地,绝不是他所想的深意。
看她窘迫模样,韩烬挑了下眉,而后又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白嫩的小脚趾,眼神深炽,似是喜爱得紧。
“不是吃味别人?”别人的手指。
宁芙什么也不应,只顾摇头,“我没有。”
“没有?”
韩烬尾音扬起,几分清冽逼人,他笑了笑,又道,“也无妨,她没那么重要,我也只是想叫芙儿,对我真的安心。”
话落,她尚来不及思明,便忽觉足背传来股温湿濡热的相贴悸感。
宁芙眯眸,全身猛地僵了个彻底。
半响,她睨眼,入目所及,是他半跪伸前的膝,乌黑浓亮的发,以及发上松木制得簪。
而她的足心,此刻正轻点在他膝上。
他敛颌,肩耸,木簪也颤乱。
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恍惚听得他深言。
“芙儿,我今生只为你一人……伏跪低首。”
……
三日后,大醴、南越以及扶桑三国的联合军演行动,于北境边线顺利结束。
此次行动,是为及时应对雍岐置军渭水河岸线的军情之急,依雍岐的综合国力,想要逐一攻破南境三国,阔自身地界版图,在南境三位国君眼里,已成昭然若揭之事。
若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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