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雍岐领兵征战,究竟什么伤他身上没受过,更何况这鞭是心爱之人挥落,他自受之如饴。
只是唯一揪他心的,是小公主每抽落一鞭,都难受得仿佛要掉眼泪。
旁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唯独这泪,落他手上,比鞭伤更痛千倍、万倍。
终于,十鞭挥毕。
宁芙几乎是双手发颤地将鞭子还给南越公主,她全程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他的伤。
就像是一个被牵着线的人偶,木讷讷地抽下了艰难的十鞭。
而南越公主在后,当即已愤懑到牙都快咬碎。
虽先前有了几分猜测,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国奴隶,竟对这一大醴公主生了认主情愫,此等作为,简直无异于是当众打她的脸。
她自觉身受奇耻大辱,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甚至对那奴隶起了狠厉杀心,可四周皆密列着大醴士兵,尤其大醴太子也在现场,她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约定如此,她只能愿赌服输。
最后怨愤瞪去一眼,悻悻而离。
宁芙已没心思再应付她,迈阶而下,当即只觉浑身疲累。
几步走到宁桀面前,宁芙勉强扯了个干巴巴的笑意,“二哥,我早说过,他对我很是忠心,你根本不必带这么多卫兵过来。”
“以防万一。”
宁桀提起那奴,第一次不带厌恶口吻,明显韩烬弃舍本国公主唯护宁芙的举动,深得他心。
谢言笙也附了句,“想不到他对你的忠诚程度,已经超过了南越公主,这回我终于算彻底放心了。”
谢钧不知其中有那么多的因果,当下也只对方才那认主一幕做评价。
“几月不见,芙儿的确是成长了许多。”
宁芙随意对他们应了几声,之后再次看向宁桀,缓声开口。
“二哥,他伤的……很重。”
宁芙口吻淡淡,语气更平,此话几乎没外显出一点超乎主仆关系的过分关切。
只尾音不易察觉地隐约生颤,昭告着她此刻正心扉剧痛。
闻言,宁桀会意拂了下手,吩咐手下去寻军医。
他没那么冷性冷情,知晓那奴今日是为相顾芙儿的颜面而伤,自会给予及时医治。
“放心,他受的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危及不到性命。”
可他先前不知已经受了多少伤……
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究竟要累计到何时,才会真的威胁到他性命?
宁芙心痛难忍。
尤其,她是那个持鞭人。
“好了,我与他们两个还有军务事宜要商议,便不在你这公主府继续逗留了,你是现在回宫,还是……”
宁芙没犹豫,“等军医来了,我再走。”
宁桀点点头,允了,又转身冲崔易吩咐了句,“你留下,照看好公主。”
“是!”
……
宁芙找理由把崔易催促走。
眼下,她并不知崔易与自己同属一个阵营,身边自不会留二哥的眼线。
崔易没多解释什么,当下只配合地默声离开。
宁芙见军医来,拖了拖没有一齐跟进去,只待人走后,她这才等不及地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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