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求于他。
再抬眼,见尊主已阔步进了公主的房间,他若这会儿再赶上往上拦,那就是真不要命了。
……
“我去看了眼,你的药还没熬好。”
韩烬单手把门关严,又在她床沿边坐下。
宁芙看他手里端着什么,没有去问,而是率先嘱咐他说:“你还是不要总在我侍女面前晃为好,她们都见过你,若再察觉你对我的关心,说不定真的会起疑的。”
“我知分寸,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没叫她们见着我。”
宁芙这才安心。
她抿唇默了默,方才和二哥聊了好久,她现在心情有些闷堵,故而也不知要主动说什么。
韩烬却将沉默打破,他递了递手里的梅花杯,道:“你二哥爱品茶,你不喜欢,喝点莲子炖奶解解渴?”
刚才的那盏茶水她确实没动,她素来厌苦喜甜。
她接过来先润过一口,确实感觉出些渴意,之后仰头一杯喝光,还喝得有些急。
韩烬耐心伺候着,见她饮毕便接过杯子,又抬起拇指,擦去她不小心沾到嘴角的甜渍。
宁芙顺势垂目到他指上,而后眨眼新奇发问,“你今日带了玉扳指。”
“如何,这是我珍贵之物?”
宁芙以为他问款式,便认真端详起来,半响评价说:“雕花山水,玉质饱满又通透,算是上品。”
“不止。”
韩烬忽的伸出玉戒往她唇上轻蹭了下,上面精细的刻纹,引她一阵细痒。
他缓缓又说,“它沾过你的味道。”
宁芙只以为他挑逗自己,只擦碰过一下,能沾到什么?
“胡说,不许逗我了。”
韩烬不再多言,上次懋场离别夜,他自己相思难抑,芙儿又乘酒兴胡闹,故而两人疯狂一遭,他便是借着这小玉物,唇抿白蜜,以此润了他心头久裂的涸旱。
“你二哥对我,似乎没存好印象。”他幽幽开口。
宁芙却一下紧张起来,“你方才听到我们对话了?”
“没听完整。”
宁芙刚要松懈,却听他继续道,“只听见东崇有意与大醴联谊,所以是东崇的哪位皇子?东崇那皇帝老儿,膝下总共三个儿子,却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之辈,没一个真正有出息,他们,有哪个配得上我的乖芙儿,嗯?”
他质问得实在要命,尤其最后半句,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刺挠得宁芙简直无措极了,她只好赶紧摇头解释。
“东崇国只是送来了帖子,还没聊那么具体呢,而且我,我眼光很高的。”
韩烬睨下目光,往她脸上摸了摸,“慌什么,怕我恼?”
她摇摇头,“不怕,知道你不会那么不讲道理。”
“也是。不过你父兄自以国事为重,纵爱护你,可东崇势强于大醴,他们在此事上的确护不了你。”
宁芙越听越怕,她赶紧抱住韩烬的胳膊,整个人香软扑身地往他怀里缩。
“我不要去东崇,阿烬。”
听她声音又嗲又软,好似还求着他似的,韩烬实在受用得紧。
他哪受得住被她这样抱着撒娇,于是喉结一滚,将人压回榻上先亲了一通,不过因顾及着她的腿伤,他没敢太过火,衣服也没扯下太多,但整个肩头是完全给他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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