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脚尖,半响后才迟疑地拉起宁芙的手,像是不自信地邀请,“嫂嫂,出去玩。”
声音软软,叫人怎么舍得拒绝啊。
宁芙眼神不由更柔和,她看了芳娘娘一眼,得了对方应,于是礼致到位地起身,又拿起桌上的玻璃瓶,牵起韩盈的小肉手,和她一起去了外面的花园。
外面花儿开得盛,招引来许多各色的彩蝶。
小阿盈指指这只,又指指那只,热情地一直在与她分享。
宁芙笑容深了深,原来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带她出来要将看蝶的喜悦传递给她。
……
人一走,室内只剩韩烬母子二人。
夏芳菲收回眼,再没顾虑,于是板起脸看着韩烬,道:“这姑娘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得体,你老实交代,她应不是常人吧?”
“大醴人。”韩烬简洁回答。
夏芳菲惊讶道:“大醴?你先前受困不就是在大醴,可是那时遇的缘分?”
韩烬顿了顿,摇头,“不是,我们的缘分深得很,而且她是不是常人都没关系,人我要定。”
“……”
夏芳菲拳头硬了硬,又忍了忍。
她侧头,看了眼外面此刻和阿盈玩在一起的绝美少女,叹道这孩子人美心又软,不知是如何被烬儿看中,遭了强夺。
尤其她前几日探听到的消息是,人就是被强掳来的郢都!
这么美的娇娇儿……夏芳菲叹息着又看了眼自己那面容冷凛的儿子,于是忍不住言道了句,“我警告你,不要恃强凌弱,更不要仗着权高,便迫着人家去做自己不情愿的事。”
越说越离谱。
韩烬看过去一眼,低眉有些无言,他声音懒懒,“恃强凌弱?没到那地步。”
“怎么,你还真有这打算?”
夏芳菲瞪过去,眸光几分犀利。
韩烬抬手摸了下耳廓,没答这话,思寻片刻后回道:“方才不是您说我模样生得好?大概是沾了您的光,叫小公主对我把持不住,色令智昏了吧。”
“……”
一时间,夏芳菲不知自己要震惊自家儿子的厚脸皮程度,还是惊讶于小芙儿的真实身份。
别国公主都敢劫……他简直胆大妄为到无法无天!
“你速速把人给我送回去,喜欢为何不名正言顺的娶来?是不是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你,这才遭得你的强掳?”
牵扯多国,情况很复杂,一两句显然无法解释清楚。
当然,韩烬也根本没有解释的打算。
他敛敛神,依旧一派目中无人的姿态:“人我要了,母妃,婚礼筹备的事还要您多辛苦操持,想来应也不会太久了。”
“你……”
什么叫……要了?
夏芳菲气得差点拿茶壶丢他,可心想自己儿子做事虽浑,却因身承魇症,素来比常人更能克制己欲,在男女之事上更不懂开窍。
所以,大概是她多想了吧。
她迟疑的,又确认地问了句,“那话什么意思?”
“说了。”
韩烬懒懒抬眼,音色无波,“色令智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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