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赶忙劝言:“殿下,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不一定就是雍岐尊主在背后耍弄手段,好在特勤跟在公主身边,还有崔易也在,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
宁桀咬咬牙,艰难叫自己尽快镇定。
无力之感涌浮心头,除了等,眼下他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
终于。
伴随雳绉的第三封信到,得知小妹归期明确,宁桀心头的焦躁总算暂得安抚。
只是这封信上依旧未对先前的意外事件多作说明,宁桀虽挂心,可也只能将心头忧虑猜想压下,并盼着能与芙儿面对面施以关切。
当日,远远看着马车慢慢临近,宁桀欢喜难掩,心头既雀跃又不禁浮泛出些许酸意。
他其实一直都放不下。若不是他当初疏于防备,芙儿也不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说到底还是他无能。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几乎夜夜难眠,愧疚要命,入梦更常见到芙儿冲自己求救挥手,而就在今时今刻,他心头沉沉压着的那块重石终于被挪移开分毫,他呼吸也更顺畅。
“二哥!”
宁芙还没有彻底从车上迈下,便忍不住先扬声冲外喊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入耳,宁桀心头微震,先是一滞。
宁芙又喊了一声,这回宁桀终于回过神来,而后急忙奔过,脚步满是慌急。
当下,他全然分不出心思去看路,只将目光紧紧锁在宁芙脸上、身上,以此来确认她是否有伤情,是否一切都好。
好在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他暗自松了口气,站定又将手臂向前稳稳递过去,原本这都是下人该做的事儿,宁桀此刻却要全部亲力亲为。
把人慢慢扶下,他没再强忍情绪,直接伸手将宁芙用力环抱住。
紧接声音苦涩,“芙儿,你受苦了。”
宁芙心头同样闷闷的。
眼看二哥这样俊雅讲究的人物,现如今却明显面容败颓,眼底泛青,甚至就连胡子都无心打理,此刻密密实实向外冒着,全然不似平日的做派。
都是为了她思苦愁目,念及此,她心里怎么会好受。
“二哥,你瘦了。”
宁桀把人放开,摇摇头说:“你没事就好,兄长带你回家,与父皇母后团聚。”
“好……”宁芙开口,不禁涌上了些哭腔。
谢钧也上前去,关怀一二,宁芙按照阿烬的事先交代,回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关心询问。
之后,宁桀抬眼,看向马车一旁的崔易。
见他此刻面色惨白,唇上更不见丝毫血色,甚至他想向自己行礼,还需要被雳绉搀扶着艰难屈膝,可见伤势之重。
宁桀走过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崔易,这次多亏有你相护在芙儿身边,你一直以来都是我信赖之人,此次公主历难,当能窥见人心,你果然值得我的看重提用。”
闻此言,崔易下意识余光瞥向宁芙,见她神色未见异样,他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之后面不改色,向前拱手应承。
“为主效力,是臣之幸!”
雳绉眼见到了时机,于是故意面带上明显愁容。
而宁桀警敏,很快觉察他还有时未说明,于是直接临众问道:“特勤可有何为难之处,但说无妨。还有,先前你信中所提的意外之事,到底指代什么?”
此话落,雳绉一脸为难,崔易更是闷闷着脸,似乎难以启齿。
再看芙儿,脸色忽的讪讪透窘,眼神更是闪避。
宁桀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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