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与尊主讲明,半个月时间大概不够本宫为芙儿准备丰厚嫁妆的,再怎么说芙儿也是远嫁,身边不好没有财物傍身,若真如此,怕是会被外人议论看不起。这不仅是两国婚俗规矩,更是本宫与陛下想对女儿尽的一份心意。”
闻言,韩烬一派正经模样,思吟一番后对上浅浅鞠了一躬,宁宏自知受不起,忙下阶亲自将人扶起。
“很快就是一家人,尊主不必如此。”
韩烬却口吻认真道:“还望陛下与娘娘体谅,其实想促成婚事并非因我太过心急,而是半个月后,更好赶上我雍岐一年一度盛办的合欢节。此节渊源于月老赐福,能得福庇的缘侣注定将成彼此命定之人,我母亲想叫我与芙儿讨得这个福佑,所以特意来信催促,想叫我们趁节时礼成,这也是她老人家对我们的千里遥祝。”
“至于婚服,其实合欢节成婚有其特定款式的嫁衣,当天大概用不到寻常衣样。只是照大醴这边的民俗,别的姑娘嫁人时有的大红嫁衣,我芙儿也一定不能少,所以先前说定的金丝嫁衣还有照常缝制,但无需太急赶至,等之后送去郢都,只当一份惊喜礼物送给芙儿便好。”
韩烬思量周到,宁宏与傅归宁闻言后面面相觑,倒是不好再继续坚持不放人了。
至于聘礼清单他们却还是犹豫,雍岐为六国之首,观礼的勋爵人家想必见过的宝物数不胜数,若芙儿带去的只是国库里寻常的珍奇宝件,怕是免不得惹得笑话,又受轻看。
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傅归宁想想还是道:“嫁衣的事就按尊主所言商定,至于嫁妆准备,还望尊主能再多宽延两日,本宫年前已与一能手巧匠定了一顶靛翠飞凤衔珠华冠,想应很快便到。其余嫁妆清单可从宝库内选填,但这冠算本宫为芙儿尽的一份爱女之心,还望尊主成全。”
韩烬大概猜出傅归宁的顾虑,当下直接明言给他们吃下定心丸。
“娘娘宽心就好,不管嫁妆分量如何,芙儿在我身边都绝不会受到旁人丝毫的轻视,她嫁来雍岐便为一国国母,我受到一分尊崇,她便受一分看重。”
傅归宁叹道一句:“你这样说,本宫信你是真的会疼她的。”
这一言,傅归宁没再用尊主称呼,而是下意识换作寻常对小辈的口吻,明显有亲近与接纳之意。
韩烬听得其中差别,诚意笑笑,答应了傅归宁最后一点要求,他应道:“等来华冠至,我正式接芙儿出城。”
……
半月后,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从玉京主城招摇而进。
韩烬不叫傅归宁劳心准备太多的嫁妆,可他自己随军带来的聘礼却足足在城门口进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把全部的珍礼箱箧尽数搬进玉京城内的国库之中。
今日雍岐不知来了多少异国之客围观,南越扶桑,西渝东崇,当然大醴雍岐最多。
见一箱箱价值连城的珍宝贵器从眼前相继略过,众人嗟叹雍岐侈奢手笔的同时,更有不少未亲眼识得尊主面貌的好事者,见着迎亲队伍临近,连忙站在阁楼高处眺远。
映目只见骠肥壮马之上,坐着的俊朗无双新郎官,其面无表情尽显气沉之威,除去眼底映现的几分暖意,整个人实在凛凛迫人,叫人不敢与其直接对视。
但从其难掩轻轻微扬弧度的唇角可以看出,这位高高在上的尊主大人,今日心情的确不错。
想想也是,照常两国联姻,期间路途千里之遥,何需男方亲自来迎?
不管女方身份多么尊贵,一般而言都是千里送嫁的,可此番雍岐与大醴联结亲缘,却听说近日来,尊主已经在两地辛苦跑了两趟,到了今日正时,又亲自来迎自己的新娘,不管从哪里说,他都代表雍岐给了大醴天大的面子。
不过这面子很大可能并不是给醴皇的,众位看客个个心里都门清得很,只猜尊主大人是实在喜爱那位大醴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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