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洗了个脸后,温时终于清醒些了,不再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了。
现在这个时间,早餐太迟,午餐又太早,温时打算随便吃点什么,再服用药品。
罗姨送进来两个三明治和一碟水果。
温时一边吃三明治,一边打开手机,点开微信,没有新消息,百无聊赖地点进了朋友圈。
往下滑了滑,温时看到了一条几天前的消息。
当初领养那只黑猫的女孩说家里出事,父亲生病,母亲对猫毛过敏,而她也忙到焦头烂额,没有时间和精力再照顾宠物,只希望将这只猫尽快领养出去,否则只能放归在小区里了。但这只猫曾经受过伤,本来就有残疾,腿有点跛,不是品种猫,性格不太亲人,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愿意接手的人。
温时连手机都不常开,更何况是朋友圈,发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她所说日期的最后一天了。
温时放下三明治,没来得及擦手,就点开那个女孩的头像,指尖微颤,打下一行字,说自己马上过去,把猫接来。
消息成功发送过去了。
对方没回。
温时的心慢慢往下沉,他很擅长等待,但现在却没办法再等。
他又点开另一个对话框。
在不多的对话中,陆惊蛰总是主动的那个,他可以随意开始一个话题,温时永远会回每一条消息,是话题结束后说“好”,“晚安”的那个人。
这是温时第一次主动给陆惊蛰发消息。
又等了无比漫长的十分钟。
温时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因为凝视了太久,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一个一个的字变成他认不清的形状。他没再等,在抽屉里找出那张很小的SIM卡,插到手机里,拨通了秦设的手机号。
幸好上次没丢。
老板助理的电话永远畅通无阻,温时的意思是,请秦设帮个忙,在陆惊蛰有空的时候转告他一下,自己有事要和他说。
秦设答应了下来,犹豫了三秒钟,决定还是和老板说一声。
上一次在酒店里,秦设想要和温时交换联系方式,对方说不太用手机,他就在便签上手写了电话号码,这次打过来想必是有很要紧的事。
秦设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到陆惊蛰身边,小声说:“温先生刚刚打了个电话,好像很急。”
陆惊蛰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放在不远处的手机,点开来才看到消息,拨通了语音电话。
温时立刻就接起来了。
陆惊蛰问:“怎么了?”
温时沉默了几秒钟,大约是在组织语言,他问:“我能不能出趟门?”
他听到嘈杂的说话声,掺杂着利润、季度报告这些词语,现在是陆惊蛰的工作时间,他不该来打扰的,于是更着急,解释道:“那个地方有点远,晚上可能回不来,但明天一定会回来。”
温时的身体并不属于自己,归属权在买下他的陆惊蛰,所以出门也要征求对方的允许。
可能是怕理由不够充分,温时顿了顿:“我要去找猫。”
有一次,温时曾和陆惊蛰提过那只猫,是他的微信头像。这是句没头没尾的话,但他觉得陆惊蛰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陆惊蛰听到温时颤抖的呼吸声,他站起身,示意会议暂停,推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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