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的卧室都被那只猫侵犯,江遂三令五申了不准猫进去,一向乖巧的江晚星竟然不听话了,他让猫大摇大摆地在卧室里打转,甚至跳上了床,一人一猫在床上午睡,就占去了全部的空间。江遂厌恶,却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竟然对一只猫产生了危机感。一只小小的,毫无攻击能力的猫,却像是连接外面世界的一个小按钮,江晚星按了一下,新奇感就接二连三地涌过来,他从好奇到喜欢,从喜欢到沉迷,沉迷之中,就忘记了任何人任何事。
下午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入秋之后就很少再有这么好的阳光了,主卧的窗户都打开了,照得房间里又暖和又舒适。整个二楼都静悄悄的,慢慢的才有脚步声靠过来,在卧室的门口停下,然后就开门进去。
连走了好几步才到床边,一眼就能看到床上蜷着个人,江晚星吃过午饭后就一直在睡觉,从他的睡姿就能看出他现在有多舒服。他没有规规矩矩地躺着,是侧身蜷缩,一只手还伸出去,就为了护住睡在身边小东西。
狸花猫也缩成一个团在睡觉,江晚星还特意用毛毯叠高出一个猫窝的形状,好让猫更舒服地睡在里面。一人一猫的画面很宁静,江遂也不由地弯下腰,伸手在江晚星脸上抚了一抚,然后眼神一转,又落到旁边那只猫身上。
江晚星还小的时候就是这样,顶着一头小卷发,稚嫩的也像只小猫。江遂惊讶地发现他现在也能准确地回忆起江晚星小时候的模样,而那时他还是厌恶的,都不准人接近。纵然这样,那鲜有的几次江晚星唯唯诺诺地靠近时,对父亲渴望的模样还是记忆犹新。
江满山有没有这样过,贪婪咀嚼着回忆,把儿子的每一寸都放大了,细节性地去咀嚼,每一个边边角角都要吃进去,藏进胸腔里才安心。
对,肯定是,江满山那十年就是这样过的,可怜的老怪物,只能躲在角落里回忆,再伸出他肮脏的爪子把人抓回去,得到一份心不甘情不愿。他有什么用,儿子早就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他对江满山也不过是个下下之选。
江遂贪婪又肆意地抚着儿子光滑的脸,他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真让鬼笑话。
他的指尖又去触摸猫,小猫就敏感得多,触碰的瞬间它的耳朵就动了好几下,江遂又收回手,重新离开了这个房间。
江晚星已经好几年没有为作业苦恼过了,老师都开明的很,从来不会给他留大量的作业,有什么当场就能做完。爸爸以前都不会干涉他的功课,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要他写读书心得,一次不过关也不指点他,就要重新写到满意为止。江晚星根本琢磨不透爸爸的心思,只能去请教老师,这几本书到底都有什么意义。老师倒是眼前一亮,先问江晚星有什么感想,可江晚星压根就没看完,都是这里看几眼,那里看几眼,囫囵吞了吞,看个开头结局就成了。
老师扶了扶眼镜,很煞有其事地跟他说了这几本书里当时的社会环境,对女性的压迫和限制,资本主义又是如何的虚伪。末了,又是一声叹息,如果包法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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