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时笑道:“那我比你用得着,以后得了好东西再还你。”
“呦,听你这意思,是打算去坏人家孟姑娘的姻缘啦?”沈元思折扇一甩,开始阴阳怪气,“我说陆子夙,你好好照照镜子吧,在孟姑娘心里,你现在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混蛋。人家程公子呢,年少有为,一往情深,被算计了也不追究,如今更是乘着东风要大有作为啦,你拿什么和他比,一盒东海珍珠吗?”
陆明时拧眉,“程鹤年可不是她的良配。”
沈元思嗤笑一声,“人家愿意你管?”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陆明时难得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极大地满足了沈元思的自尊心。
沈元思说道:“论相貌,程鹤年不如你,论家世,十个你也不如他。如今你装蒜是装不过他的,咱换条路子,装可怜会吧?”
陆明时眉头一跳:“装……可怜?”
“会哭吗?不是那种嚎啕大哭,眼眶要红,眼里有泪,但不能淌得满脸都是,声音带点哽咽,好好跟你的小青梅道个歉,来,你先试试。”
陆明时忍无可忍,拾起棋盘上的棋子砸他,“滚吧。”
打发走了沈元思,陆明时在家中坐立难安地等到天黑,出门后悄无声息地摸进江家,很快就找到了孟如韫住的知竹院。
知竹院里很安静,青鸽在院中荡秋千,只堂屋里亮着灯烛,孟如韫坐在灯下看书,无意识地蹙着眉,不知是在读书还是在出神,许久都未翻动一页。
陆明时躲在暗处看了她一会儿,不敢贸然闯进去,抬手将绑了字条的铁镖“啪”的一声钉进窗棂里。
孟如韫受惊回神,青鸽凑过去查看,“我的天!有暗器!有人要害你啊姑娘!”
“什么?”孟如韫放下书,缓缓从桌边起身。
“哎?这里有字……”
孟如韫接过铁镖,展开缠在上面的字条,只见飞花劲楷写着:院外相候,恳望一见。子夙。
青鸽眨眨眼,“子夙是谁?”
孟如韫下意识望向漆黑一片的庭院,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泛起波澜,冲开她心口那层薄薄的克制,酸的涩的苦的,冷水一般涌进她的四肢百骸。
她将纸条放在灯烛上点燃,伸手将窗户全都关上,对青鸽说:“不必理会,去睡吧。”
陆明时远远瞧见风竹院闭门熄灯,归于沉寂。
他缓步走进院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他不如方才直接闯进来。
来都来了,陆明时不打算这样折身离去,他找到孟如韫的卧房,绕到后窗处,屈指轻轻叩了几下。
房内传来几声惊慌的响动,像是打翻了什么,而后便没了声音。
陆明时侧脸靠近窗缝,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里的人听清楚:“与其这样心惊胆战一整夜,不如出来见一面,把话说清楚,孟姑娘,你觉得呢?”
孟如韫灭了灯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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