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青鸽好奇地凑上来,“真不想嫁啦?”
“不嫁。待我把钱都还给他,要与他断个干净。”孟如韫将信纸折起,下定了决心,“一来二往像什么话,这次一定要与他把话说清楚。”
孟如韫按约定时间到南阳湖畔赴约,程鹤年租了一条精致的画舫,两侧窗口镂空,他已坐在船中等着,看见孟如韫,遥遥招了招手。
“程公子,许久不见。”孟如韫低头钻进画舫,在他对面坐下。
程鹤年笑了一下,问她:“阿韫喝酒还是喝茶?”
“喝茶吧。”
程鹤年随侍的小厮将风炉弄好后就下了船,船中只剩下程鹤年与孟如韫。程鹤年不紧不慢地沏茶,气定神闲,仿佛今日邀孟如韫出来只是无事春游。
孟如韫先开口问道:“程公子突然约我见面,是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更好奇你为何应约,”程鹤年看向她,“我若无事也会邀你同游,你若无事,就不会来应约了。”
孟如韫将装着银票的锦囊推到程鹤年面前,“我今日来,是物归原主。”
程鹤年打开锦囊看了一眼,忽然笑了。
孟如韫道:“感谢公子好意,只是这钱,我不能收。”
“好意?阿韫,你分不清好意和情意吗?”
“若是情意,就更不能收了。”孟如韫直截了当道。
程鹤年脸上没了笑意,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叹了口气,“我想了许久,一直想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避我如蛇蝎。”
孟如韫摇了摇头,“我从未避你如蛇蝎,是程公子心里过了界,我与程公子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程鹤年诧异地看着她:“你说……道不同?”
孟如韫慢慢解释道:“石合铁这个案子,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徐断等人在贪污铁矿、通敌叛国。你心有顾忌不愿螳臂当车,我可以理解,可如今你手持尚方宝剑,明明可以秉公处理,却借机党同伐异,这与我在鹿云观时认识的程鹤年不同,也与我心中之道不同。”
“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程鹤年的声音微微泛冷,“朝堂之事错综复杂,你不能随意给我下定论,这不公平。”
“天下人都是有眼睛的,也是有心的。”孟如韫温声道。
“好,纵使这件事上我做的不对,那也是无奈之举。太子逼迫,我能不听从吗?我也想做个刚正无私的好官,那也要等我升到更高的位置,手里握有足够的权势才能做到。”
“行无止境。官职高低、权柄大小,各有各的无奈,哪天是个头呢?”孟如韫道,“唯有本心,一失即无再难寻。”
“我今日来……不是与你说这个的。”孟如韫的话让程鹤年颇为难堪,他望着湖面,长长叹了口气。
孟如韫端起茶盏扆崋抿了一口,“程公子有话便说吧。”
“爹娘最近在为我考虑婚事。”
孟如韫手微微一顿,一笑道:“是好事,恭喜程公子。”
“你同我说恭喜?”程鹤年自嘲地笑了笑,“阿韫,你不知我心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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