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问问她母亲的下落,她们这些年过得如何。
可是他没有勇气去见她,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已经弃姓更名为霍弋,也不知如何解释自己这副残缺之躯。
若她厌弃,他会不堪;若她痛惜,他会不忍。
所以踯躅许久,他只敢在夜深无人时,在她的院落前停一停。
子时更响,霜深夜重。
霍弋在碧游院前停了许久后,又悄无声息地缓缓转身离去。
只是此处毕竟是昭隆长公主府,他的这番古怪的举动,很快就传进了萧漪澜的耳朵里。
报信的是个年轻俊秀的幕僚,向来不服气霍弋的管教,以为昨夜窥见机密,忙添油加醋地来萧漪澜面前卖弄。萧漪澜乐得见他绘声绘色地卖力解闷,只是事关孟如韫的清誉,她还是装模作样地敲打了他一番,让他不可对外宣张。
然后她在书房里看了半天奏报,却始终未静下心来。
霍弋半夜驻足碧游院……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身世萧漪澜早就派人查过,允州汉阳郡人氏,家中世代清贫,遭了天灾人祸,只剩他一个,跋涉进京考取功名,然后在临京留了下来。
没听他说起过还有什么家人,莫非真是幼时青梅故交?
霍弋啊霍弋……
萧漪澜思虑许久,将奏报一阖,唤了红缨与紫苏进来。
“我回来这么久,咱们府上也没好好热闹热闹,”萧漪澜说道,“你们想听折子戏吗?”
紫苏性子活泼一些,“殿下要请戏班子来?”
“如何?”
“那自然是好,我好久没听折子戏了!要请梅凤苑的角儿来吗,他家在临京城内可是一绝。”紫苏颇有些期待。
萧漪澜笑吟吟地答应,“好,依你。”
红缨问道:“不知殿下想听什么,我让他们提早准备。”
萧漪澜想了想,“那就点一折《玉碎昆山》吧。”
红缨紫苏很快将戏班子张罗进了长公主府。
搭台唱戏那天,公主府中众人都前去观看,萧漪澜坐在上首,特地邀了孟如韫坐在她右手边,而霍弋如往常一般坐在她左手边。
今日萧漪澜似是不怎么爱搭理他,只一味地与孟如韫说话,得知她很少听折子戏,十分有耐心地与她讲这台戏的故事:“说是有个秀才远走昆山考取功名,混得风生水起,娶了官家千金,不巧幼时定了亲的姑娘寻上门来。秀才不舍幼时情谊,又不敢被千金知晓,两边隐瞒周旋,想享那齐人之福,事情败露后,幼时青梅当面摔碎了定亲玉佩,官家千金也同他和离,那秀才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戏台上正唱到“摔玉还情”那一段,只见花旦冷眉怒目,指着小生急声唱骂:“妾在家乡守寡母盼郎回转,怎知郎似秋风一去不回旋。移心别恋他乡月你不敢明言,左顾来右又盼欺旧瞒新太不堪。妾虽身卑识浅落糟糠,岂能委身薄情寡义负心郎,袖里取出龙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