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陆明时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这伤疤还没好,就开始忘了疼?”
孟如韫冷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
陆明时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她道:“如今虔阳府各方势力交杂,不比桐县安全,我的人带不进城里,万一东宫的人发觉你在刺探消息,对你下手,我怕我护不住你。你在桐县等着,我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冠冕堂皇,”孟如韫不信,“你就是不想让我见程鹤年,你怕我跟他有什么,你不相信我!”
陆明时:“……”
是又如何,她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但他嘴上不肯承认,“矜矜,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小气了。”
“那好,既然不是,”孟如韫起身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张开始研磨,“我这就给程鹤年写信,他是天子特使,背后又有东宫,我随他住到官驿馆去,保证万无一失,绝对安全,这样子夙哥哥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不准!”陆明时语气一变,从她手里抽出紫毫扔到一边,瞪了她一眼,“孟如韫,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孟如韫学着他的语气道:“与你有何干系?”
陆明时一噎,无奈承认道:“行行行,我承认,我就是不想让你见他,我小心眼,我吃醋,行了吧?”
孟如韫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若是带我去,到了虔阳府我一定跟紧你,不同他私下见面,若是不小心见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保证一字一句学给你听。你若是不带我去……”
陆明时眉梢一挑,语气暗含警告:“你待如何?”
“我么……”孟如韫话音一转,“那我会想你想到睡不着的。”
陆明时:“……”
“行不行呀,子夙哥哥?”
陆明时被她这软硬兼施拿捏住了,面上强撑着不情愿,话音里已改了风向,“跟我去虔阳府就要听我的话,不许自己胡闹。”
“那当然,到了虔阳府,我肯定跟着你走!”
孟如韫心愿得逞,十分高兴,忽然伸手圈住陆明时的脖子,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此举未免有些不矜持,她亲完就后悔了,面色如桃花,奈何陆明时扣着她不松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目光贴得极近,能互相在对方的眼睛里望见自己的倒影。
陆明时以目光请求孟如韫的允许,他的左手扶住了孟如韫的后颈,见她没有抗拒,尝试着亲吻她的眉心,鼻尖,一路向下落到唇间。
孟如韫心里砰砰直跳,又紧张又慌乱,陆明时轻轻抚她的背,安抚她,“别怕,矜矜。”
难得月色正好,穿户入庭,桌上灯烛摇曳,爆开一朵灯花。
手边的墨条不小心被扫落下去,“啪嗒”一声。
许久之后,孟如韫靠在陆明时怀里喘气,陆明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背。
他刚要说什么,孟如韫抢先警告他道:“不许笑我。”
陆明时倒还不至于那么愣头青,他眼下笑痛快了,苦日子可都在后头呢。
为了让孟如韫放松下来,陆明时与她说起了李正劾的事。
“论年纪我该喊他一声世叔,他曾在我爹手底下当过校尉,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只是他这人没大没小惯了,又早十几年调回了临京,他不拿我当小辈,我也不当他是叔叔。”
孟如韫好奇,“这么说,李指挥使知道你的身份?”
“知道,”陆明时叹了口气,“当年爹娘出事以后,就是他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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