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虽然梁焕对这个指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师兄的语气明显不容他再问第三遍,于是他麻利地往厨房走去。
孟如韫看了梁焕一眼,一个十六七岁的富家少爷,“他会淘米吗?”
“饿不着你,”陆明时拉起她往房间走,“跟我来,我有正事和你说。”
陆明时屏退了下人,将程鹤年宴请苏和州富商的消息告诉了孟如韫,“请的都是当地有名的富商,有做丝绸生意的,开钱庄的,做漕运的,还有几个田亩过万的大地主。”
孟如韫问:“会不会是为了筹集赈灾粮?”
“张还耕要挪钱去修堤坝,他拿什么筹?”
“若东宫肯作保,这些富户肯无押而借,卖他个人情也未可知。”
陆明时轻轻摇了摇头,“程鹤年与太子一丘之貉,都是只进不出的主,有银子尚且不会往外拿,何况借银子赈灾。若以朝廷的公名,此事尚有几分可能,以私人名义宴请,太子不会允许程鹤年如此慷慨。”
他说的有道理,孟如韫默然沉思,一时也没有头绪。
陆明时说道:“宴请定在明天晚上。后天一早,朝廷来的赈灾巡抚与当地的州官、灾县县令就要商议赈灾银的具体用度,我猜是与此有关。”
“太子担心这些地方官不同意把钱挪去修堤坝?”
陆明时点点头,“堤坝塌了,倒霉的是河道使,逼反了灾民,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县令,当然会有人不同意。”
孟如韫问道:“那子夙哥哥可有办法得知他们议事的内容?”
闻言,陆明时叹了口气,“后天的议事李正劾与梁重安都在,此事不难,可明晚的宴请一时还没有探听的渠道,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找梁重安借人,可这老贼滑不溜手,我怕他心志不坚,反而把咱们给卖了。”
孟如韫思忖了一番,说道:“我离开临京前,长公主殿下给我点了几个关键时候可用的暗桩,其中有个叫赵闳的茶叶商人,不知是否在程鹤年邀请的名单里。”
“苏和州茶行行头,景月庄的东家赵闳?”
“是他。”
陆明时眉梢一挑,“他竟然是长公主的人?”
“是霍少君为殿下培养的,”孟如韫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此事他知,殿下知,我知,现在还有你,知道的人不多,从他那里拿消息应该会很安全。”
陆明时望着孟如韫,“你才入公主府多久,殿下是不是有些太信任你了?”
孟如韫骄傲地一抬下巴,“我招人喜欢。”
“矜矜,你同我说实话,”陆明时屈肘俯身靠近她,“你是不是打算卖命给长公主?她连这么深的暗桩都敢给你用,你呢,又能给她什么?”
孟如韫道:“殿下不是那么势利的人,再说了,我来太湖本也是给她办事。”
“她或许不是,但霍弋是,”想起与霍弋打过的几次交道,陆明时轻轻皱眉,“你想跟着长公主谋前程,我不干涉你,但霍弋此人你一定要小心,他若给你一把匕首,一定会提前给你喂下毒药。”
霍弋有这么阴险吗?
想起那个长年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在长公主面前总是显得温和多情,孟如韫下意识觉得他不会是陆明时所形容的那般冷漠阴毒。
陆明时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听进去,气得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等被他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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