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与否,全仰赖殿下作为,时候不早,为防干爹起疑,奴先回去了。”季汝青起身将袖子挣脱出来,转身就走。
“站住!”萧道全喊住了他。
季汝青微微侧身,“殿下还有吩咐?”
“你为何要帮孤……”
季汝青笑了笑,说道:“奴刚入宫时不懂规矩,因冲撞贵人被套进麻袋扔入湖中,幸得娴贵妃娘娘相救,方有今日。奴虽卑贱,亦懂救命之恩不可忘。今娘娘与殿下您荣辱与共,望殿下也为娘娘多想几分。”
萧道全道:“原来如此,孤明白了。”
季汝青走后,萧道全让人将王翠白找来,与他说了季汝青的主意,听说宣成帝一直醒着与戎羌连弩暴露这两件后,王翠白也吓得面色惨白。但他仍有几分清醒,问萧道全:“殿下可曾问明白,这到底是季汝青自己的主意还是马从德的主意?”
“马从德这个两面三刀的奴才,孤好心告诉他陆氏余孽的事,可他明知父皇醒着,却连句提醒也没有,眼睁睁看着孤在父皇面前越矩,你说他是何居心!”萧道全骂道,“难道他还指望父皇能保住他吗?”
他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陈州、衮州距此不远,待父皇将军队调过来,一切就都完了!孤是有戎羌连弩骑队不假,可这才练了几天,如何与大军相敌,若不趁此机会控制皇宫,孤就真成瓮中之鳖了!”
王翠白仍有犹豫,“咱们尚不清楚季汝青的底细,如此大事,岂能轻动?”
“你觉得这是轻举妄动,孤觉得这是千钧一发,”萧道全恨铁不成钢道,“青峰啊青峰,你仔细想想,若季汝青要害孤,只需将孤手里有戎羌连弩之事捅出去即可,何必费这样一番周折?孤考虑过了,他出的主意虽然凶险,可其中不无道理。”
见他越说决心越定,王翠白叹了口气,说道:“殿下切莫着急,两州点兵前来临京至少要两天,明日殿下派人打探福宁宫虚实与长公主的动静,同时令戎羌连弩准备,若事情真如季汝青所言,咱们明天夜里就动手。先控制住皇宫,对外宣称是长公主派人毒杀陛下,已被连弩手击毙。”
萧道全点头,“好,你现在就去让连弩手准备,孤明日一早就去福宁宫探探动静。”
第二天一早,萧道全前往福宁宫请安,在宫门处被侍卫拦下。他怒声呵斥道:“孤是太子,探望父皇天经地义,汝等欲陷孤于不仁不孝,是要干义犯上吗?”
马从德闻声而来,态度十分谦恭,“太子殿下莫着急,陛下当初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探望,非奴才们故意为难您,实在是陛下有言在先,我等不敢违逆。如今正是太医为陛下调理的关键时期,还望殿下静候佳音。”
萧道全问道:“你说奉旨拒孤,旨在何处?”
马从德无奈地笑了,“当时事态紧急,自然是口谕。”
萧道全冷冷一笑,“你说有旨便是有旨,封锁福宁宫令我等皆不可靠近,万一是你这狗奴才起了不良心,想要谋害父皇,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马从德一听变了脸色,慌忙跪下磕了个头,“殿下折煞奴才了,奴才是无根之人,怎会起这种万劫不复的心思!”
“马公公是司礼监秉笔,不必行此大礼,”萧道全皮笑肉不笑,“孤同你开玩笑呢。”
“谢殿下宽宥。”马从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萧道全无奈地叹了口气,“若父皇醒来,还望马公公早日通禀,这些日子朝里积了不少大事,需要父皇圣心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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