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殿下真心不愿受皇位的拘束,大可禅让出去。”
萧胤双一愣,“禅让?你宁肯让我放弃皇位,也不肯入宫陪我,为何?你心里竟如此厌恶我?”
孟如韫叹了口气,与他实话实话道:“因为我已经成亲了。”
“什么时候的事?”萧胤双一惊,变了脸色,“那男子是谁,是强逼于你还是——”
“我嫁的人是北郡安抚使,陆明时。”
“陆明时……”
萧胤双如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心中那微渺的、希望她是为人所迫的幻想瞬间被浇熄。
他在苏和州时见过他俩情深意笃、旁若无人时的模样,他自知比不上这位曾在临京大出风头的安抚使,所以不曾在孟如韫面前剖露心迹。
可陆明时如今是朝廷叛贼,他是天子亲立的皇储,难道此时在她心中,自己竟也比不过陆明时吗?
萧胤双低声同她商议道:“陆明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贼余孽,跟着他只会害了你,若我不介意你曾嫁给他的事,你愿不愿意入宫陪我?”
孟如韫神色一冷,“我不愿意。殿下也认为昭毅将军陆谏是朝廷叛贼吗?”
“三公议罪,朝廷公文,这本就是不争的事实。若陆明时心中有冤,为何不堂堂正正到朝廷诉告,而要在北郡搅弄风云,挑衅皇权,这不是叛国又是什么?”
孟如韫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她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起身对萧胤双说道:“该说清楚的事我已与殿下说清楚,这茶已经凉了,再喝也没什么意思,我先走了,谢殿下款待。”
萧漪澜起身叫住她:“阿韫!”
孟如韫脚步一顿,并未回头,“我姓孟,六殿下不要逾矩。”
她快步离开了茶楼,徒留萧胤双在原地黯然伤神。
宣成帝驾崩于四月初七,临京城正是山茶花盛开的好时候,然而没人有心赏花,除了马从德,也没有几人真心为宣成帝哭丧。
朝廷百官、内朝后宫,各自拨着各自的算盘。
萧胤双与五军都督吴郏等商议后,决定给陆明时定下谋大逆的罪名,从地方抽调二十万兵马,五月初点兵完毕后,由吴郏亲自领军北上。
萧漪澜听闻这件事后十分生气,去找萧胤双理论,她要平戎羌,萧胤双却要听从宣成帝临终前的吩咐,要他定内乱。礼部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萧胤双的登基典礼,而他在此之前已学会了圣心独断。
萧胤双劝她道:“陆氏余孽是国贼,还望小姑姑以公为先,不要徇私枉法。”
“你说本宫徇私?”萧漪澜气笑了,“自古攘外必先安内,陆明时再大逆不道,他有抗击戎羌的赫赫战功在身,如今戎羌虽遭重创,却仍有反击余力,若胡达尔不死,日后必要生事,你何以如此着急藏弓拆桥?”
萧胤双并不认同,他说道:“我大周武将甚众,平戎羌非独陆明时可行。若人人都学他恃功自傲,戎羌平定之前,我大周朝廷就先散了。”
他铁了心要拿陆明时开刀,萧漪澜铩羽归府,孟如韫听说这件事后,思忖时机已到,郑重跪在了萧漪澜面前。
她对萧漪澜说道:“我已与陆安抚使拜过天地,行过夫妻之礼,此生此世不愿背弃所爱。曾经六殿下开府娶妻,我尚可离开临京避祸,若他有有一日登基,您可自退居封地,可他要给我夫君定罪,要我入宫为妃,我们将再无立身之所。若果真有这样一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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