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孟如韫每天都能在墙底下捡到一只风筝,第四天没捡到,孟如韫以为他消停了,孰料第五天又从墙头上落下来一只。
孟如韫捡起风筝后心里直打鼓,怀疑昨天的风筝是被别人捡了去。
那诗写得又荒唐又腻歪,被人瞧见,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恰逢此时陆明时递了请柬,邀她出宫游湖,孟如韫心里记挂着风筝的事,第二天早早就出宫去见他。
陆明时身着一身靛青窄袖长袍,长身玉立,临京的水土养人,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柔润了许多,不像北郡时那样锋利,更像个俊俏的文臣。
孟如韫瞧见他,快走几步上前,被陆明时一把搂住,单手拦腰转了两圈。
孟如韫笑着拧他,“在宫门口,你成何体统!”
“下次你一天不见我,我就转一圈,两天不见我,我就转两圈,超过三天,我就抱着你去太和殿转圈,让文武百官都评评理,看我被自家夫人冷落成什么样了。”
孟如韫轻轻打了他一下,“还有半个月就大婚,你就不能让我清净地温几天书吗?”
陆明时笑道:“怎么,我在你这儿又成消磨心志的祸水了?”
两人一路闹着到了南阳湖,租了一条小船,眼下天气已有些炎热,湖上却凉风习习,十分宜人。
陆明时划船,孟如韫坐在船头吹风,看见有孩童在岸上放风筝,想起了这码事,问陆明时到底放了几只写了酸诗的风筝。
“我只怕被别人捡去,背后定要嘲笑你,坏了你堂堂二甲进士的名声。”
陆明时同她说实话,“那天我故意没放,听说这叫若即若离,不然你也不会答应今天跟我出来游湖。”
孟如韫一愣,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整日琢磨这些,陆都督真是好清闲。”
“不然这半个月可怎么熬啊。”陆明时长长叹了口气。
其实日子说过倒也快,眨眼便到了六月十五六,孟如韫与陆明时大婚的日子。
赵宝儿和青鸽早早入宫来帮她准备,这场婚礼是按照公主出嫁的规格操办的,自皇宫至都督府,铺成红妆十里,宫人仪仗往来塞路。
孟如韫身穿正红翟衣,流金绡的凤冠霞帔,光彩照人,恍若神女。
这次是霍弋陪她从瑶华宫走出,一路护送她到正极门,将她交到了身着红衣吉服的陆明时手里。
陆明时朝霍弋深深一拜,“多谢妻兄照拂。”孟如韫同行万福礼,“多谢兄长。”
这一对神仙眷侣瞧着十分登对,霍弋心中纵有不舍,有千言万语,也怕误了及时,只叮嘱了陆明时几句好好待她,便让他们一同去长信宫拜见陛下。
凤冠霞帔重逾二十斤,孟如韫脚踩一双厚底凤首绣鞋,小心翼翼地沿着红绸迈步子。陆明时有心搀她,知道她脸皮薄,断不肯在大庭广众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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